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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吃上桌上那碗清粥小菜稍稍补充点儿能量之前,自己仅剩的气力得省着点儿用。
于是,卿君决定,置诸死地而后生。她深吸了口气说:“是啊,七爷现在是我的心,我的肝,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睡了这么久,都好几个秋没见着我的心肝儿了,真真是‘何处解人愁,离人心上秋’啊!我俩现在是‘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他,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他,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他,他泥中有我;我与他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片刻也不能相离!所以,快快让我填饱肚子,我好快些去找他诉我这满腔衷肠!”
这段果断有效!子衿、子佩立即闭嘴收声,服侍小姐补充能量寻觅爱郎才是正经,八卦什么的,都是浮云,可以缓缓。
正当卿君得意笑着心下暗爽的时候,门口,出现了两个人!
一个,正经站着,左边空荡荡的袖管随着夏日的微风轻摆着,面上的红晕如同天边的火烧云!卿君本想调侃一句,这是煮鹤啊,还是煮螃蟹啊?奈何看见了旁边的另一位——夜无俦!
他好整以暇的斜倚栏杆,面上流转荡漾着的那种表情,让卿君有走过去扇他的冲动。
但是卿君还是忍耐住了,她也顾不得此刻腹中饥肠辘辘了,赶紧躲了这瘟神要紧!
夜无俦似笑非笑,上前一步挡住卿君的去路,撩起她一缕头发,缓缓开口道:“我是你的心肝儿?”
卿君呵呵干笑,后退了一步。
他再近一步:“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
卿君笑得益发干,再退一步。
夜无俦干脆把卿君封死在房中的角落里:“你与我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片刻也不能相离?”
此番卿君便是连干笑都挤不出来了,嘴里发苦,本小姐这是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
正当卿君单句循环的默念着那句“造了什么孽啊造了什么孽”的时候,夜无俦将卿君轻柔揽进怀中,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那便快些妆扮一番,稍后随本王赴宴!”
卿君鸡冻了:“赴……赴宴?神马宴?”
“北岭有使节来,父皇在麒德殿设了宴,所有亲王同正妃都必须到席。况且,阿卿同本王片刻也不能相离,本王怎么舍得撇下阿卿独自赴宴?”夜无俦说着扫了眼她的丫鬟道,“还不快些将你们主子收拾妥当了?”
卿君随即便被子衿、子佩讪笑着又拖进了内堂,梳洗换装。此番又是面圣,又是外番使节,妆容自然马虎不得。卿君无限流连的看了眼桌上的清粥和美丽的小菜,咽下了口水。
还是子衿善解人意:“小姐,先忍着点儿,等会儿到了宴席,吃香的喝辣的,还怕七爷饿着了你不成?”
殊不知,子衿此番可是失策了!这次赴宴,卿君是走着进去,被人抱着回来的。这七爷非但饿着她了,还将她饿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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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赴宴
跟在夜无俦身后,来到了恢弘的麒德殿。
虽然卿君平常生活的七王府也在这皇城之内,但是到底同这未央宫有着一道宫墙的间隔。虽是只有一墙之隔,但墙内秋千墙外道,却是俨然不同的两种风光。
在落日的余晖里,这座气度恢弘的宫殿仿佛披上了一层绛色薄纱。
卿君信手撩起了轿帘,打量起黄昏中这座长乐未央的宫殿——未央宫。不若常见的北京故宫的金瓦红墙,这西凉皇宫朴拙而威严,走的是粗旷的路线。以红、黑为尚,均由平地筑起高台,再在高台上修筑宫殿。
从凌霄门入了未央宫,卿君顿觉“一入宫门深似海”之感,瞬时各种宫心计、各种金枝欲孽、各种步步惊心……
颦眉之际,远处响起鼓声,卿君循声望去。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宫墙让她顿生畏惧。
“金吾卫已擂响含元殿鼓楼上的暮鼓,宫门即将关闭。”抬望眼,夜无俦坐在马背上睥睨而视,一裾衣摆,雅绿镶金丝。
连续穿越数道宫门,直至重玄门下,所有人被勒令下了步辇坐骑,一律步行至内殿。
一路上,夜无俦等一众人在前凌波微步,卿君并两个丫头则在后紧随。
由于此番是入宫面圣,子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