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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芦偏头想了一阵,做恍然状,”约莫是初一的缘故,今日还真是巧遇上许多夫人太太,先是见到了几位孙夫人,并不是咱们常来往的那位,因而只寒暄了几句。后来又碰上永安侯夫人,打了个招呼,咱们便回来了。”
静嘉微愣,难不成母亲是在担心自己嫁到孙家后的日子难过?静嘉一时说不上心里的感觉,她依旧是期待有一天可以成为毓慎的妻子,却不愿意在毓慎心里装着另一个人的时候成为他的妻子。
她当然可以容忍爱情里的不完美,但静嘉不能确定的是,自己和毓慎究竟是不是爱情。
还是最俗套又最伤人的友达以上,恋人未满?
大概是那日母亲太过疲惫,刘管家和秦姨娘并没有将临淄郡王到访的事情及时告诉邵氏。直至翌日用了午膳,邵氏才过问静嘉临淄郡王所为何事,静嘉按着临淄郡王的吩咐答了话。
邵氏不由摇了摇头,”唉,看来姚家是盯紧了临淄王妃的位置,罢了,这些皇家事,咱们还是少掺和的好。”
静嘉不知如何应付,只能称是。
九月七日,久未有消息的静娴,却突然从宫中派了个内宦出来,带着长命锁、玉如意等东西,说是补给二少爷的满月礼,那内宦恭恭敬敬地向邵氏解释着,“咱们良媛上月病了一场,耽搁了二少爷的满月礼,望倪夫人不要介怀。良媛如今病愈,想家想得紧,太子说希望二小姐能入宫陪陪良媛。”
邵氏眉心微皱,静娴虽是庶女,毕竟是倪家的女儿,再者说,静娴不入宫则已,既入宫,势必要与倪府的命运关联起来。“请问公公,良媛是怎么病的?如今可大好了?”
那内宦言辞恳切,而内容却不免有些敷衍。“夫人不必担心,太子殿下向来关怀良媛,不过是风寒之症,自然有太医悉心照料。”
邵氏犹豫半晌,复而又问:“那太子可说了让二小姐几时入宫?”
“太子正是吩咐奴才,今日来与夫人商量商量。太子说,十五那日最佳,却不知二小姐可方便。”
邵氏不由得踌躇,仍是不大放心,“太子只说让二小姐一人入宫?”
那宦臣一笑,“正是,太子听闻夫人身子不好,说不必劳驾您了。二小姐与良媛感情深厚,又是年岁相仿,势必能好好为良媛解忧。”
邵氏找不出什么托辞来,只能替静嘉答应了下来。“那便依太子之意,九月十五罢。”
“多谢夫人,多谢二小姐。奴才自会回禀殿下,如无意外,十五那日便是奴才来接二小姐入宫,陪良媛用了晚膳,奴才会再送二小姐出宫。”
处境 '捉虫'
静嘉彼时并不在德安斋,太子的意思,也是由邵氏转告给自己。
邵氏担心着静娴在宫中的处境,不住地嘱咐着静嘉入宫后要注意问静娴几件事,而静嘉却直觉地认为这件事是由临淄郡王操控的。以临淄王与太子的感情,托太子借静娴的名义把自己诏进宫,当然不在话下。
但临淄郡王到底是为了什么事,不惜让太子出面,非要把自己坑蒙拐骗带出去呢?
静嘉按捺住心里的好奇,逼着自己老老实实听邵氏的种种分析——毕竟,她总要做好自己直觉错误的准备。倘使姐姐真的在宫里遇到什么事情,也是静嘉所不希望看到的。
九月十五,用了早膳后,正是那位内宦来接的静嘉。邵氏因着不放心,便打发云芦随着姚黄、魏紫随静嘉一同入宫,却不料,那内宦一脸为难。“夫人,照理,二小姐只能带一位丫鬟随入宫闱。”
邵氏闻言不由为难起来,静嘉的直觉越来越强烈,便主动道:“娘,就让姚黄同我去吧,姚黄到底随我时日久,有她陪着,女儿心里踏实些。”
“那便这样吧,还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小女不甚懂事,要烦请公公多多照拂。”邵氏一面说着,一面暗示云萱奉上了孝敬。
那内宦不动声色收下了云萱递来的荷包儿,仍是谦卑地答:“夫人和二小姐唤奴才梁三儿就好。”
邵氏颔首,“嘉儿,随梁公公去罢,在宫中言行谨慎些,不要给良媛惹麻烦。”
静嘉朝邵氏欠了欠身,乖巧答:”女儿省得,母亲放心吧。”
见母女二人没再有什么话要讲,梁三才引着静嘉登上马车,往宫中去。
这已不是静嘉首次入宫,她心里的好奇也淡了许多,但因着对临淄王的种种揣测,静嘉终是忍不住忐忑。
如果是与毓慎独处,她自然不怕。可临淄郡王于她来说,毕竟是陌生而具有威胁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