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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陈二人结交
陈锡回到新加坡也有半个月了,一直记挂着“还我鸡汤”的身体,不知道好了没有。上次走的匆忙,也没有和她道别……陈锡嘴角不自觉的扯开。
陈盛唱着马来诗,醉醺醺的冲进家门,美玉婶婶对于这种情况已经驾轻就熟了。她的脸上已经退去了最初的不满,只余几分担忧,更多的是心死般的麻木。
“锡儿啊,今天我又学到了一首新的panun哦~我唱给你听……”
美玉不理他,径自扶着他上楼。结婚数十年,她做的最多最熟练的事情,就是扶着酒醉的丈夫回房间。每日每夜,她的丈夫心心念念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视她为蛇蝎,唯一注意到她的时候,就是在怀念菊香的时候,骂她是“杀人凶手”。从一开始的生不如死,到如今的心如死灰。这样的生活,她过了这么多年,完全不受宠的妻子,怎么会有孩子呢,她已经对陈盛不抱任何希望了。这一生,都将在这深宅里度过了。美玉叹息一声,看着华丽但是冷情的房间,眼角酸酸的,却再也流不出泪了。
在这陈家,她代表的是黄家。
即使日子再难过,她都没有退缩。她的侄女中的一个,一定要嫁给陈锡,一定要替她讨回在陈家应有的待遇!一定要成为陈家名副其实的“少奶奶”,主母!
美玉这样想着,仿佛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一夕之间得到了发泄。
陈锡看着他们夫妻的背影,很难过。
二叔二婶结婚的时候,他也记事了。而导致二叔夫妻二人反目的事件,据说陈锡也在场,但是那时候因为惊吓,大病一场之后,至今都没有想起来。只是在二叔酒醉的时候时常听他念叨什么“杀人凶手”之类的。
之后的二叔就再也不是他记忆里的二叔了。每天在街头流连,唱panun、喝酒跳舞,完全不着家,日日留着二婶在这宅子里独守。酒醉回家后,又经常跟二婶吵架,二婶时常忍着,但是这种委屈,哪是那么好受的,有时二人的声音大半宅子都能听到。只有ZuZu至今还只道是二人虽不亲密但是夫妇二人相敬如宾。
作为晚辈,他不好评论长辈的事情,但是看到他们这样,陈锡真的感觉很可悲。明明是最亲密的人,明明是要携手走过大半人生的人,怎么就闹成这个样子。
婚姻大事,万不可儿戏。
那次去黄家,ZuZu是存着看孙媳妇的心思去的。陈锡知道,他只当作自己不清楚,若无其事的。
在陈家,他的婚姻总有ZuZu和ia操持,他的任务只是完成结婚这一步骤而已。但是,陈锡想为自己争取一下。“还我鸡汤”挺有意思的,虽然是个传统的娘惹,但是坚强自信,她不信命,她相信自己的努力一定能得到她想要的。一个弱女子尚有这般见识,他自然不能落后!
ZuZu一向最疼他,ia很开明,而二叔二婶……只要他的妻子人选不是那种太不靠谱,他再努力争取,他们一定不会为难他们的。
ZuZu和ia似乎都很中意传统娘惹,完全没有考虑接受西式教育的女孩子。陈锡的脑海里突然闪现一道人影。
陈锡是上过大学的,毕业之后就回了新加坡帮ia处理家族生意。因为他眼光独到,而且不拘泥于眼前的蝇头小利,看待问题惯于寻找本质,因此总能做出准确的判断。理性又不失血性,不然他也不会提出宁愿将橡胶园捐出也不愿卖给查理张的建议了。陈功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慢慢放手,让陈锡处理单独出面一部分的生意,需要打交道的人太多了,陈功不愿此时为他过多铺路。自己的路自己走,自己的事情最终只有自己能面对,自己能教他的已经传授了,剩下的只看他如何处理了。
“陈锡陈先生,请等等!”
陈锡正在回家路上,突然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喊他。
陈锡环顾四周,找了一圈才看到一个眼熟的男人。
那人走上前来笑道:“陈先生,我叫梁碧宇,可能你已经不记得了,上个月我们在黄家的长桌宴上见过。”
陈锡已经想起来了,这是在黄家开席前见过的香港商人。本来陈锡觉得梁先生很和他眼缘,看着倒是亲切。可惜走的太匆忙了,不然陈锡倒是很愿意与其结交。
“记得记得,怎么会忘记呢,是梁先生啊。梁先生来新加坡有何贵干?如果梁先生不忙的话,一定要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带梁先生好好游赏一番。新加坡的胜景、美食很有特色,来新加坡一趟可不能错过!”陈锡很亲热的和对方握手。
“陈先生,一定会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