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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觞几个小厮帮着挡了,柳无暇敬三碗他却一滴不撒地喝干。
喝完酒,还没见到新娘子,流觞几个已经倒了三个。萧朗眼跟水洗过一样亮,瓷白脸已经红透强自撑着。
流觞抱着薛思芳让少爷赶紧上。萧朗回头见景椿已经被薛思芳授意几个人灌倒,没人背新娘子上轿。有人提议说柳先生如同大哥,由他出面。萧朗假装没听见,自己冲进去抱了新娘子就跑,把唐妙几个吓了一跳。
这两人从认识到成亲,诸多规矩都破了,高氏也没法,娘们几个哈哈笑着,跟着一路出了大门看萧朗把唐妙抱进花轿。萧朗喝多了酒,一口气抢到了新娘,将她放进花轿时候,却腿脚一软,压着她倒在轿子里。众人又七手八脚地将他扶出来,然后由小厮扶着上了马。
轿子出了门往东,大家一路送去,鼓乐队吹吹打打,红红火火一条队伍,喜气洋洋,映得半边天都红彤彤。柳无暇站在村口堤坝上,遥遥地望着花轿隐去,缓缓阖眸,深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转身往西去。他跟曹管事约好,他们在那里等他一起南下。
大家只顾得快活,都没有注意他。杏儿看着那一抹青色渐行渐远,没有出声挽留。
每个人都有自己归宿,每到一处,便是一个开始。她只能祝福他,广阔天地间,找到自己归宿。
(结局)
正文 洞房花烛
唐妙已经好几天没睡好,此刻也深深体会到二姐那几日为何消瘦。就算自己与萧朗两情相悦,说到成亲也是紧张得厉害。两世为人,这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
母亲给她盖上红盖头那一刻,她心就怦怦直跳,后来被萧朗猛地抱起来吓得她失声惊呼,等上了花轿更是乱成一团。不过原本紧张严肃心也突然变得轻松起来,一路上忍不住直乐。
落轿、跨火盆、跨马鞍、拜堂、入洞房、撒帐、交杯酒、结发、换妆、闹洞房……
等到最后唐妙是一丝力气也无,恨不得将他们都赶出去关了门死死地睡一觉。
成亲真累!原来古今皆如此。
春霞好歹地劝着她用了一点饭菜,唐妙便要求洗漱净面,换平日衣服。春霞笑着劝道:“少奶奶,少爷说等他回来,要仔细看看穿吉服您呢。要是换了他再回来折腾,您岂不是更累。”
唐妙抿唇道:“说不得他喝醉了,你去瞧瞧。”
正说着萧朗声音从外面传来,“今儿都有赏,让人来换班,你们都吃酒去吧。”
外面人欢喜地道喜,他则得意地说着同喜,挑起大红纱幔步入房来。
屋里窗下高几上燃着儿臂粗大红花烛,室内烛火明亮,映着新娘子娇嫩脸颊如花一样妍丽。他痴痴地看着她,一气傻笑。
春霞掩口轻笑,走过去推了推他,“少爷,奴婢服侍您更衣歇息吧。”
萧朗举步上前,“我自己来就好,你们都出去吧。”
春霞应了,下去让人准备热水,等少爷少奶奶叫时候再进来伺候。
唐妙看他因为喝多了酒,眼波欲流,两颊绯红,竟似那照水桃花逸丽多情。她起身走上前,抬手要帮他更衣。萧朗顺势握住她手,心跳如擂,口干舌燥,双目怔怔地看着她。
“妙妙,是真吗?”
唐妙白了他一眼,“假!”想把手抽回来,却被他紧紧地按在胸口,隔着凉爽绸缎,感觉他心口怦怦直跳。
她吓了一跳,“你心脏跳得恁快,喝了多少酒?”
萧朗张臂将她拥在怀里,唇顺着她鬓间金钗上珠串落在她光裸白皙颈上,深深地吸着气,声音也颤悠悠地带着无尽情意,“娘子。”
唐妙只觉得头皮一麻,打了个冷战,几乎要大笑起来,强忍着嗔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听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萧朗坏坏地咬了她一口,弯腰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大红罗帐深垂雕花大床,“我帮你看看。”笑着将她放坐在绣着百子闹春红绫被上,双眸灼灼地盯着她。
她挽着端庄富丽翻云髻,头上插着点翠蝴蝶簪,明珠翡翠缠绕抹额俏皮在眉心轻晃,闪出点点细碎光影,与耳间翡翠玉兔坠子交相辉映。她依然娇嫩面庞衬不起这些华贵首饰,看得他忍俊不禁,心里欢喜一圈圈像是要漾出来一般,软得几乎从眸子里流出水来。
“妙妙,我终于娶到你了。”他单膝点地,半蹲在脚踏上,脸颊贴在她双膝上手心里,一般滚烫,倒不知谁更紧张。
唐妙温柔地摸着他颈子,慢慢地帮他摘掉了束发镶金白玉冠,让他一头乌黑墨发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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