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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在厨房里煎了几块小牛排,再配上了一些时鲜蔬菜水果,这样晚餐非常简陋却也足够了。毕竟薇薇安在家里时候一直都是慕飞在关照着她饮食,她能做出这种像模像样晚餐已经不错了。
吃完了味道勉强合格小牛排,我在起居室里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回到房间里准备再睡上一觉。薇薇安待在楼下洗刷盘子,她说等她弄好了就上来陪我。
我趁机又和阿瑟用双面镜说了会儿话,刚刚结束比赛场依旧充斥着异常热烈气氛,阿瑟也在不停地对我说这种比赛实在是太惊险太刺激了。我叮嘱阿瑟带好哈利和塔塔跟上小天狼星并注意安全,在切断了双面镜联系之后,我终是抵不住浓重睡意再度昏睡了过去。
可是这一觉睡得十分不安分,因为我做噩梦了。
契约者是不会做梦,可是我已经不是原本意义上契约者了,我著定这些梦境有着非同一般意义。曾经有一位哲人说过:“存在即合理。”我想这些梦也是一样,它们即便是没有形态,但它们存在着,无论它们到底是以一种什么样方式存在,它们都有着和现实世界相连微妙关系。
我身处于一片荒凉沼泽地里,周围遍布着冒着大小不一甲烷气体泡泡墨绿色污水坑,水坑四周长满了黄褐色杂草,腐烂味道弥漫在较低空气里。我小心翼翼地用一根长杆试探着前进道路,每踩出一步都异常谨慎,因为我知道只要踏错了一步都足以使我陷入万劫不复境地,即使我清楚明白地知道这是在梦里。
不远处,沼泽地中央似乎有着什么在向我呼喊着,我皱着眉头前行了几步,这才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触目所及景象让我差点儿惊叫失声。
那里有三个面容模糊男性,两个孩子和一个成年人,两个孩子似乎已经昏过去了,此刻正被那个成年人奋力推举着弄出了泥泽,而那个原本就陷了大半个身子下去成年男子这时候只剩下脖子以上和两只手露在外面了。我赶紧加快了前进速度,希望能在那个人沉下去之前拉住他。
近了近了,就在我木杆在能够让男人抓住位子停下时候,我终于看清楚了他脸,也就是在这一刻,沼泽泥浆将他脸整个儿吞没了。我难以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凄厉惨叫,只身向他扑了过去——
“不——!!!”
——那个男人是阿瑟!!!
“佩妮!”猛地睁开眼就看到薇薇安正坐在床边紧紧握住我手,我好朋友一脸焦急担忧地瞪着我,“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恍惚地点了点头,来不及和薇薇安解释清楚,一伸手抓过被我放在床头柜上双面镜急急地叫着阿瑟名字。不久之前我只消叫上两声就可以看到阿瑟脸,可现在任凭我怎么呼唤都得不到任何回应,镜子里所映出来只有完全黑暗。我一抬手就想把镜子摔在地上,却又在心思急转之间压抑住了这种冲动,我安安静静地将镜子放回了床头柜上。
“佩妮,发生什么事了?”薇薇安抚摸着我头顶,将我脸贴在了她肩膀上,声音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如果是在平时,我绝对会回报她一个浅浅微笑,然而现在,我只想哭。
“薇薇安,我……”我平复了一下激烈情绪,刚想开口说我没事就感到胸口心脏处传来了一种类似于被高强度电流通过激痛与麻痹。
有着什么很重要东西失去了!我缓慢地用双手死死按住胸口,一种突如其来痛苦与空虚让我意识一片模糊。我强撑着最后一丝神智,一把抓住薇薇安手臂,嘴唇开合间我只来得及在昏迷之前说出几个字——
“……阿瑟……出事了……”
第42章
这次昏睡时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长,等到我终于醒来,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所有能够及时处理事情也都没有了可以插手余地。
时间往往是这个世界上最残忍东西,错过了某个关键时段之后,很多事情就难再弥补了,何况我就这么一下子错过了一天半。再有什么完美计划也是需要掐着秒数去做,何况还是那样突发事件,而我在这起突发事件中第一时间做出适当决策时机就这么失去了,更别提那让我能够第一时间赶去现场机会了。
我就这样维持着昏迷时躺在病床上动作盯着上面天花板,这里并不是医院,我只是躺在我和阿瑟床上。阿瑟那熟悉味道环绕着我,却依然没有了原有温馨和柔情,留下来只有着一种令人寂寞淡淡冷香。一时之间,我只觉胸口发闷、喉头发紧、眼眶发涩,某种带着炙热温度与情感液体从双目之中涌出来。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让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