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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轩也不看她，自顾自说着，可太后的注意力并不在她身上，而是在随行的女子凤鸳身上。

她凌厉的目光上下审视许久，凤鸳就敛着目光站在原地，也不说话也不行礼，就好像没察觉到她的注视一样。

“你就是婧和的陪嫁丫鬟沈红妆？”太后沉声问道。

早在几天前，她就听说楚轩在宣国另看上了个姑娘，甚至于为了她要更换婧和公主的人选，如此荒唐之事，简直让北疆蒙羞，她定要整治整治这个狐媚的女人。

“是，奴婢红妆。”凤鸳平静地答道。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见了哀家还敢站着回话！”突然间，太后扬声喝道：“来人啊，给我打！”

第二章　红妆歌梦醉饮芳华　084　怒惩红妆

“你好大的胆子，一个小小的陪嫁丫鬟见了哀家还敢站着回话！”突然间，太后扬声喝道：“来人啊，给我打！”

话音刚落，一直站在太后身边的那个老姑姑就突然冲了出来，二话不说便挥起一掌。

情势突然，凤鸳的眼还未看清，身子却已像有了想法似的躲闪开去，老姑姑一掌打了个空，凤鸳与她俱是惊讶。

能躲得过这位老姑姑招式的人，绝非泛泛之辈，就连楚轩与之正面交手也未必能够得胜，凤鸳这么一个女子，即便会些武功，也不该就这么轻松躲了过去。

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当下，楚轩心里犯了疑问，而太后的心里却是怒火中烧，她皱起花白的眉递去一个眼神，那老姑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旋即翻手一扬，这一次狠狠地抽在了女子的右脸上。

凤鸳被打了个踉跄，还未等稳住身子，一声“再打！”响起，老姑姑就又是一掌。

“再打！”

“再打！”

“……”

太后冰冷的声音一次又一次扬起，凤鸳被打得两颊红肿口冒鲜血，站都站不稳了。

张清楠被吓坏了，下意识地往楚轩身后躲，她低下头不敢再看，却看见了一只紧紧握起的拳头。

皇上……

她突然心里一咯噔，眼睛就定在那只微微颤抖的拳头上怎么也移不开。

凤鸳被打得七荤八素，像一叶扁舟在海浪上随风摇荡，迷迷蒙蒙间她瞥过一眼，楚轩那和太后一般无二的冷淡与漠然映入眼中。

呵，她突然想笑。

老姑姑下手越来越重，凤鸳到最后被打得失去知觉，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回的房。

当她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黑，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

疼……

双颊传来的细细密密的痛，刺激得她眼睛发酸，可真正让她想哭的不是皮肤的痛，而是方才深深陷入的那个梦。

那是在熟悉的浮世宫里，蓝夜、花玉容、妖月与玉儿在月下庭院相谈甚欢，她站在远处，只能看见他们模糊的身影。

笑声跳跃着，她寻笑声而去。

她高兴极了，兴奋地一一喊他们的名字，可当走近之后才发现，她所以为的他们都长着别人的脸。

他们是假的，而真的他们或生或死或疏离，反正与她无一丝关系。

梦里的她想起凄厉的现实，嚎啕大哭，现实的她想起残酷的梦境，只是湿了眼眶。

她轻轻地吸了吸鼻子，连同那份酸楚也吞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间里突然响起楚轩的声音——“怎么哭了？”

凤鸳被吓了一跳，却也没表现出什么来，她冷冷地回答：“只是被打了几下，哭什么。”

“哦？说得倒是轻巧。”楚轩走了过来：“你可知那位姑姑是什么角色？依我看，你未被打死已算幸运了，难道真要等到死境才知道害怕？”

“生都不怕，还怕死不成？”对现在的她来说，活着要比死了还要艰难。

她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点起伏波澜，可就这么在楚轩的心里翻了个大浪，他再次握了握拳头，说话声有些发涩：“红妆，白日……白日我不是不想救你，是……”

“且莫说了。”

她打断他，道：“我从未想过皇上会为我说一句话，皇上现在又何必解释？放心吧，红妆不会心存怨恨。”可不恨，是因为不爱。

“皇上还是快些回去吧，奴婢现在这副样子若吓到了皇上，那奴婢的罪过可就大了。”

“……”

楚轩顿了顿，想要说些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