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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愿意誓死追随三殿下！还请三殿下手下留情，放过小人一条小命吧！”

让叶语笑恨得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叶语笑瞪大的眸子里除了汹涌不绝的泪水，还有那份几百年无法休止的怨恨，如果她还是鬼魂就好了，如果她现在不是叶语笑是叶笑笑就好了，那样她就可以化作厉鬼，把这个大逆不道亲手砍下自己父亲头颅，还对着杀了自己生父的仇人俯首称臣的畜生给掐死——

“……爹，爹……”

双膝一软，叶语笑顿时跪倒在叶硕的头颅前，泪如雨下，小毅站在一边看得都满腔怒火捏死了双拳，风涧扬没理自己面前跪着的叶华烨，这样为了自己活命连自己生父都能毫不犹豫就砍下头颅的人，他不会这么笨拿来用，今天他连自己亲生父亲都能眼睛不眨一下就杀了，以后也可以这样对他风涧扬。

轻轻一甩手里的长剑，剑身的血溅到地上，风涧扬转过身向她走近两步，看看叶硕的头颅，声音冷冷的却是在解释：“笑笑，他是银和宇派来——”

“我不管。”

颤抖得厉害的声音，叶语笑眼睛都没抬一下，满脸的泪水只为也说一个人流，声音里是比风涧扬还要冰冷的绝情。

“笑笑！你听我说——”

“你还有话说？！”

猛然扬起脸含着恨意盯着风涧扬那张曾经让她沉沦的脸庞，他果真是人妖，妖娆得足以魅惑人心颠倒众生，所以她才会被这张美丽得过分的脸庞迷惑了，是她太傻才会对这样一个残忍冷血的夜叉魔鬼动心，还两次给他疗伤包扎，早知道会有今日，她自己心里再痛她都会先把他一刀杀了再说！

“风涧扬……是你杀了他，你还有话说？”

极尽讽刺的语气，叶语笑那双饱含恨意的眸子让风涧扬莫名地火大，越是在乎越是想解释他就越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事实摆在她和他眼前，他还需要什么解释？

“笑笑，你这是在……恨我？”

“你杀了他……总归是你杀了他！是你杀了我爹——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百分百真心待我，真心疼我的亲人……你就这么杀了他……风涧扬，我真的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我绝对，绝对——恨、你！”

最后两个字说出口的瞬间，一团浓郁的怨气从笑笑的灵魂深处迸发出来，几百年了，这份怨气一直散不去，一直纠结在她灵魂最深处，一直一直折磨着她，到如今，她终于可以有机会彻底释放出来，什么都不管，她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恨，有多爱就有多恨地去恨——

一股无形的风不知道怎么鼓吹起来，把她长长的乌丝吹得张牙舞爪，一双含恨的眸子像浸了血一样逐渐染透，那份杀气，那份怨恨，重得让风涧扬都心惊，这不单单只是她对他的恨，这不单单只是今天这杀父之仇的恨，这身血红色的嫁衣，染满了鲜血的嫁衣，像是承载了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怨恨，从远古跨越如今，从未来回到现在，似乎就是为了要向他讨回欠了她的血债！

“笑、笑笑……”

只有身为鬼魂的小毅看得见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怨气，浓烈得差点连小毅都被蛊惑了，好不容易定下心神，小毅不得不迅速离开叶语笑身边，否则连他都要被感染成一只失去常性的厉鬼，这不该是人类拥有的力量，可笑笑不是叶语笑的灵魂吗？她现在是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份力量，能把恨和怨气演绎到如此淋漓尽致的地步？！

“笑笑！冷静点——”

耳边早已经听不见其他任何的声音，如今她血红的眼里一切都是染了鲜血的颜色，一大片一大片的血红，蔓延无尽，分明可以毫无顾忌地去恨了，可胸口的一颗心还是在痛，越是恨越是痛，好吧，痛吧，痛过这一回，只要她的恨这一次能宣泄出来，她能报了这几百年来的新仇旧恨，她就不会再痛了！

新仇旧恨？对……五百年前那一剑穿心之仇，五百年前是她，五百年是她父亲，这张妖娆的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脸庞，她早该记起来了才对，不是忘了，而是她根本就记得，只是故意忘了。

还五百年前你一剑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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