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1/4 页)
熙早心直往下沉,只道他还不肯原谅自己,又怕他饿着,只好先出去了,想着慢慢的再哄他开心。等她出去了,谢临炎才抽出手来,手腕上的勒痕经过一夜已经肿了起来,淤青遍布。他机械的拿着汤匙喝着粥。心中苦涩不堪:“熙早,你这样的温柔我已经不配拥有。”
接下来的几天,谢临炎说自己已经好多了,执意让熙早去照常狩猎。熙早没法,只能依他。自从与他消除误会以后,熙早本来就心里愧疚,又加上他有病在身,对他自然是千依百顺,简直称得上是宠溺有加。可是谢临炎却越来越对熙早冷淡下来。
直到狩猎结束,谢临炎身体才逐渐好了起来。夜宴当晚,和熙早一起去参加皇家夜宴。
夜宴之上,皇上携可鲁大汗与群臣畅饮,酒过三旬,皇上忽然宣旨,应可鲁大汗之求,赐婚雍王世女宋熙早与大汗爱子孟和。熙早虽心中早有准备,猛然听到旨意,也不禁心中一惊,巨震之余她也没忘先看了看谢临炎,只见他低着头只看着桌上的酒杯,没有什么反应,只不过俊脸有些微微发白。
熙早起身跪下施礼:“臣深感皇恩,愧对于大汗青眼有加,孟和才德兼备,不过……臣已心有所属,唯恐耽误孟和的终身,万望陛下收回成命。”
一时之间大殿之内,鸦雀无声,座上已是龙颜不悦,可鲁大汗更是深感到颜面无光,重重的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等看凤景皇上是怎么给他交待。
皇上一时下不了台阶,呵斥道:“大胆,你竟敢公然抗旨。我且问你,你心中之人是哪个?”
熙早此时却并不惊慌,她挺直了脊背,清清楚楚的说道:“我所爱之人是谢临炎,今生今世我非他不娶,望陛下成全。”
旁边谢临炎早已湿润了双眸,双手紧握成拳,心中凄苦:“熙早,你如此深情,可惜我已非完璧,如何配的上你。我唯有战场之上孤独终老,以报你待我的一片真情。”
大殿一片寂静,气氛剑拔弩张之际,孟和站了出来。他眼中隐有泪花,却倔强的抿着嘴,半响朗声道:“父汗,既然世女已经心有所属,孟和绝不强人所难,我愿日后与她姐弟相称,义结金兰。”
皇上本来也不是十分赞同熙早和孟和联姻。她为人多疑,对雍王府始终存着防备之心,又驳不了汗王的面子,怕再次引起两国之间的战端。现在见有这么个台阶下,赶忙附和道:“难得孟和小小年纪,如此深明大义,熙早还不快谢谢你这个弟弟。只是你这抗旨之罪却罪无可恕,罚俸一年,回家面壁思过半月。”
大汗见事已至此,也就不再坚持,一场风波这才平息。
回到京城之后,熙早修书给母亲,提到和谢临炎的亲事,只等她回信首肯,便要到谢府求亲。
她心中惦记着谢临炎,可是被皇上禁足在家中思过,没法去看他。
谢临炎以前从边关写给她很多信,她因为误会都没有看,如今在家中无事,她都拿出来仔细的看了好几遍。看着他情真意切的信,他当初的焦灼之情似乎历历在目。
熙早每日写一封信,让玉锁送到谢府,这是她欠谢临炎的,信先补上,欠下的情义,她要用一生还给他。
当初一气之下扔到水池中的宝刀问情,她也雇了人打捞了上来,一并由玉锁交到了谢临炎手上。
谢临炎却似乎在刻意疏远她,信一封也没有回,刀却留下了。熙早心中焦急,不禁自嘲,这下连焦灼之情也算还了吧。
好容易等的面壁结束,熙早只要一有空便到谢府逛逛。
可是她每次去谢府找谢临炎,要不就是见不到他,即使见到了也不肯和她独处,只随着大伙一起坐会,淡淡的聊几句天。熙早偷着机会想和他亲近亲近,和他商量一下准备求亲的事情,他不是沉默就是摇头,熙早只当他还有些生自己的气,只道慢慢哄着他总会好的。
倒是谢临炎的小外甥和熙早熟了,一见熙早便高兴的手舞足蹈的。熙早常常拿糖逗她叫舅母,等她叫了以后,熙早便会偷眼看谢临炎。他的表情很奇怪,绝对不是欣喜之色,搞的熙早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天中午饭后,谢临炎在家中无事,正在书房看书,宫里却来人宣他进宫面圣。他连忙穿好朝服,随宣旨之人进宫觐见。
宣旨之人并未带他到御书房,而是带着他径直到了皇上日常起居的凤藻宫。
皇上未着朝服斜倚在榻上,旁边一人衣着华贵,姿态雍容,正是顾贵君。
谢临炎心下诧异,跪下施礼:“微臣参见皇上,参见贵君。”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