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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与谢临炎对视那一眼让她的手还有些发软,怔愣间,知道时机不能再错过。如果不趁着刚才那一掌的力道,犯人的血液倒流回心脏的时机开刀,犯人会流血过多。她赶忙收敛心神,冰冷锋利的刀尖抵到了谢临炎的结实健美的胸前,就要用力剐下去。
忽然对面长街之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三匹骏马飞奔而来。
“刀下留人。”
一声焦急的呼喝阻断小刀王钢刀的去势。小刀王呼的一下松了一口气,用胳膊擦了擦额上浸出的冷汗,心中默念了一句:
“谢天谢地。”
谢临炎心中一动,猛然攥紧了双拳,在期盼中夹杂着恐惧,睁眼向来人看去,
“莫非是熙早来了?千万不要让她看到自己这付狼狈屈辱的样子。”
却只见到张之清、卫承枫和一个宫人飞身下马。那个宫人手拿圣旨拉长了音调唱道:
“圣旨到,接旨。”
一旁的监斩官赶紧整冠下跪,宫人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人犯谢临炎通奸杀人,按律当凌迟处死,但念其曾抗击蛮夷,功勋卓著,护国有功,免其死罪,改判发配男戒岛,即日启程,钦此……”
谢临炎猛的闭上了眼睛……
男戒岛,凤景所有失贞、通奸犯罪作科的男子都发配到那里,一进荒岛,终身不得离开,还没见过有进了那里的男子又出来的,那是凤景所有男儿的噩梦,是悬在男子头上的一把利剑。凤景国的妻主们常日里都把男戒岛当作口头禅吓唬自己的夫郎,好让他们柔顺服从自己所有的要求。
刚才一直支撑着他的一口气颓然卸了下去,心中一片悲凉。
死比活着要容易得多。家人朋友千方百计的救自己,想让自己活着。可是活着面对所有的屈辱,比死了更加痛苦,自己现在连死去的权利也没有了。凤景律法苛责,没有判处死刑自绝者,视同抗旨,死后,家人连坐,代为受过。自己怎么忍心让家中的老父替自己受罪。
两个狱卒走上来,将谢临炎从刑架上解了下来,他身上所有的伤口都叫嚣着疼痛,只有不能在人前示弱的一口气支撑着他,坚持着在两个狱卒的搀扶下自己又一步一步走下了行刑高台。
张之清赶紧走过来,把手中的一件斗篷披在了他的肩上,护住了他伤痕交错的裸,体。谢临炎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张之清的眼泪一下子又涌了上来,慌忙掉头擦了擦眼泪。
谢临炎被塞入囚车之中,拉回了大理寺。
这次谢临炎能免受凌迟酷刑,全凭逍遥王司徒东列拿着先皇所赐铁卷丹书保了他一命。司徒东列虽然隐退了,但是余威犹在,顾太师也不得不卖她这个面子。但是谢临炎终是顾太师心中的一根刺,这次结下这么深的仇,不除了谢临炎,将来他必是雍王的助力。
顾太师决定将他发配到男戒岛,让他再也不能踏足中原。她怕夜长梦多,着急的打发谢临炎上路。囚车拉着谢临炎回到牢房后,狱卒们给他的耻骨上打上烙印,更换了囚衣,带上枷锁,将他投入囚车中。一个时辰之后,在重兵押解之下,就向男戒岛起解出发了。
谢临炎的父母姐姐都没来得及给他准备东西,只是匆匆在十里长亭见了他一面,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上,看着装着他的囚车渐渐走远,谢老夫君哭的昏了过去。
熙早在路上没有收到卫承枫从京城递出的消息,对谢临炎的事情一无所知。她救出顾飞颜后,唯恐顾飞颜在路上再出岔子,不放心他,坚持要一路护送他去西北边关。顾飞颜刚开始怕她没有皇上的旨意,私自护送自己,惹来麻烦,执意反对。但是他怎么扭得过熙早,再加上从心里也实在舍不得离开她。从她来了之后,顾飞颜的眼睛就追随着她,满心满眼的都是熙早。到了后来也就不再说什么,两个人一起到了西北边关。
因顾飞颜一行在路上耽搁了时间,比预计行程晚到了数天,西贡王等的不耐,已经开始在凤景守城之下叫战,西北边关守将谭辽接到圣旨,守城不出,只等着顾飞颜的到来。
等顾飞颜一到,即刻与西贡王见面,商议合谈一事。
顾飞颜按凤景皇上事先的安排,与西贡王商定,凤景从此对西贡国商人免征关税,让出了边关商贸小镇桐理,西贡国马上撤兵,两国边境永享太平。
和谈一切顺利的出乎意表,双方签订盟约之后,西贡王要在军中设宴,款待顾飞颜。
次日,熙早和边关守军副将史建成带着几个兵士随同顾飞颜一起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