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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皇正是春秋鼎盛之年,洪福齐天,必定还能开枝散叶,怎能轻言无后。”
“熙早,朕实话和你说了吧,朕这几年南征北战,身体日下,已经不可能再有子嗣了,朕明白你心不在朝野,不是朕不愿随你心意,只是朕身为天子,肩负天下,要为天下苍生,祖宗基业考虑,你别怪母皇逼你,你若一意孤行,就别怪母皇狠心,朕先要了那谢临炎和他一家人的性命,你若觉得你能寸步不离的护他周全,你就且试上一试。”
“他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熙早绝不独活,母皇要是忍心让熙早死,熙早绝无怨言。”
“熙早,死有时候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如果有人离间我们骨肉亲情,你说是不是应该让他生不如死?”
“母皇,你不要逼我,我……”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炸了朕的皇宫不成?”
皇上这句话说完,她和熙早两个人皆面色苍白。
无语对视良久之后,还是皇上先开了口:
“熙早,你是我的独女,我怎能不心疼你?朕也不是不通情达理,你既然喜欢谢临炎,朕准你招他入宫,只是以他的身份不能做侧君,可以先做夫侍,等他日后为你诞下子嗣,再扶做侧君不迟。还有楚玉那儿,我已经为这次的事情斥责过他和你父后了,当时他们来这里我也是知道的,我只是让他们教训一下谢临炎,谁想到他们做过了头儿。你想责罚楚玉可以,但是他毕竟是你的正君,将来他的孩子要继承我凤景大统,今日你既然表明了态度,朕也不再强逼你,你若能想通了,当然好,若是不行,你只要让楚玉诞下凤种,朕便放你自由。这样也算你尽了孝道,我也算对得起长治王,不枉她当年与我结盟,助我打下江山。”
见熙早听了沉默不语,皇上接着说:
“朕已经退让至此,你自己好好考虑清楚,朕希望三日之后,能在皇宫见到你。”
说完带着宫人走了。
熙早心事重重,强装没事的回到谢临炎身边,接着包葡萄给他吃,却不由自主的出了神。
让谢临炎屈居人下,做她的夫侍,到宫里去受气,她不愿意,让她和楚玉生孩子,她更不愿意,可是一意孤行,违抗圣旨,拿谢临炎和他家人的生命去冒险,她又不敢,偏偏威胁她的还是她的亲人。
她正左右为难,忽然听谢临炎说:
“熙早,等我身体好一点,我想搬出去住。”
熙早正心烦,听他又旧话重提,气的问他:
“怎么?有精神了,是不是想找别扭了?”
说完了,意识到自己语气不好,又有点后悔,想起这次的事情,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和痛苦,都是自己连累的,虽然他没问,自己也应该有个交待给他,于是放柔了声音说:
“这次的事情,都是我连累了你,你生气也是应该的,这两天我已经吩咐了人暗中保护你,绝不会让你和孩子再有危险,你就别再胡思乱想,安心养好身体,我还等着抱我们的孩子呢。”
谢临炎唇角勾出一丝苦笑,半天好像自言自语一样,叹息的说道:
“你说人是不是不应该有非份之想?”
熙早看着他飘渺疏离的笑容,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肩膀,头帖在他胸前,说:
“炎,只要我们在一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保护好你和孩子,再不让你受到伤害。”
谢临炎把头侧到一边,喃喃自语:“我不过是你的累赘罢了,只会连累你。”
虽然紧紧的抱着他,可是他的悲哀还是让熙早觉得有什么在象流沙一样从紧握的手心里流失,她几乎恳求的说:
“炎,你不是累赘,你不明白你在我心里有多重要。”
谢临炎却好像不胜疲累的侧过头去,不再说话。
过了三天,熙早还是回到了宫里住,只是她没有遵从皇上的意思把谢临炎接进宫。她想虽然现在她无法给他全部,但是至少在雍王府里,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夜晚,她独宿在御书房,推开窗棂,初夏的夜风习习,她抬头仰望着夜空中皎洁的明月,心中想着谢临炎,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什么,会不会也在想自己?
晚上谢临炎还常常会在梦中惊悸,临走时,熙早特意安排了春生晚上搬进卧房,在他的炕前支了个睡塌,睡觉的时候陪着他。
她正一个人想的出神,忽听小顺子传报说楚玉在外面想见她,想起楚玉对谢临炎狠毒的行径,该当狠狠的教训一下,熙早就叫小顺子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