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稔慎房里,对着她就要又抓又挠。左稔慎抬手把被子盖在她脑袋上,吓得鞋都没穿撒腿从她张牙舞爪的手臂底下钻了出去,笔直的投入大花怀里,瑟瑟发抖的躲在她身后。
公主满头的发簪步摇挂在被面上,害得她半天没法子将被子从头上拿下来,她的贴身侍婢前去帮忙,也是闹得人仰马翻却毫无办法。公主一怒不顾颜面发狠扯下被子,头上的饰物被拉掉了七七八八,剩下的则凌乱的半挂在她的脑袋上摇摇欲坠,满头的青丝也乱七八糟,凌乱的缠绕在华丽的发簪之上,或垂下粗粗的几绺在她的脑后、耳侧或者眼前随风飘荡。
在公主看来,先一步出去的将军和左稔慎站的太过亲近,她心中妒意肆虐,怒火中烧的冲她冲过去,却被将军半路拦下。他抱住公主柔声道:“小心失了身份。”
与此同时左稔慎往大花身后藏了起来,大花不动声色的挪动一下用身子挡住她。公主倒在将军怀里,抽动着哭了起来,抓着他的衣襟不放,委屈的痛哭失声。
左稔慎是不知道白涂做了什么的,见她哭,想想自己被大花大冷天的给扔水里,求个人找师父还要被人吃掉,觉得自己更委屈更该哭,不由得鼻子酸酸的,又想起来原来还跟大花记着仇呢,小心眼的从她身边挪开一点。
大花敏感的察觉到她的动作,不明所以的回过头,左稔慎鼓着腮冲她傲气的一哼哼,惹来大花的嗤之以鼻。
将军苦劝公主无果,公主始终宁愿这么大庭广众的痛哭流涕也不愿意回房去,非要就地严惩左稔慎主仆不可,听口气,大概是想把她俩直接就地问斩方才能解心头之恨。将军安抚过着公主,勉强让她止住哭泣,最后只得明确表示不会放过左稔慎几个,公主才勉强答应回房梳洗整理。
公主一身妆容已是乱七八糟,却非要拉着将军陪伴,他不去她也不回去。将军无奈,叹了口气,瞥了左稔慎一下,好像一切都是她的过错。
左稔慎一心着急找师父,恨不得拽着将军立马就走了去找,此时的将军在她雀跃不已的心底俨然已经是个抢手货,对于冲上来抢自己心仪之物的人,她不由得醋生生的哼哼道:“欺负人还装可怜,真讨厌。”
公主难得不哭了,四周很安静。这么安静的场景,她这句话显得太响亮了,估计这她自己都没想到会这么响亮。于是乎,此言一出,公主暴怒了。公主瞬间娇娘变泼妇,文邹邹的骂人话硬生生的脱口而出砸过去,同时挥舞着长指甲就要去挠她,顺便叫嚷着“刮花你这狐媚子的脸看你怎么勾引男人”或是叫人把她直接拖出去打死之类。
左稔慎后悔不迭,直躲在大花身后不敢吭气。将军想抓公主没抓住,眼生生看着如狼似虎的公主扑了过去。
大花挡在左稔慎前面眼睛都没眨一下,对着扑面而来的公主干净利落的一拳打在她肚子上。公主只来得及闷哼一声,便软倒在地。将军抬手示意下人把公主抬走,然后慢悠悠道:“人参姑娘,若是我现在反悔说不愿意帮你去找你的师父,你是什么感觉。”
“咬死你。”左稔慎凶巴巴道。
“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当你在我面前毫不留恋的和你的师父离开,我到底是什么感觉。”将军苦笑道,跟着被抬走的公主一同离开。
秋风扫落叶,院子里的树上,寥寥无几的几片叶子颤颤巍巍的随风摇摆,看着将军的那个笑容的感觉就像是看着这些可怜巴巴已经只剩枝干的树。大花迎风道:“他很喜欢你啊。”
“才不可能呢,他是想吃我来的。”左稔慎摆手道,“而且我喜欢的是师父——他才不会喜欢我呢。”
“你的那个师父,到底哪里好?”大花被风吹得冷了,缩缩脖子,哼道。
左稔慎被问得半晌无话,盯着脚尖拿将军和师父比了半天,随即抛到一边乐观无比的奔进房间道:“喜欢师父就是喜欢师父,管他哪里好呢。”
“这丫头傻了吧。”大花迎风凌乱的默念。
月黑风高夜,不打灯笼看不见近在咫尺的那根根分明的五根手指头的黑,公主娇生惯养、金枝玉叶,想来就是从没挨过打,至今没醒。这厢便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大花两手端着左稔慎洗脚要用的热水,嘴里叼着烛台,艰难的往回走。房门大开,亮堂堂的屋子里的光亮撒了出来,暖洋洋的照在台阶上、小路上,她觉得自己出门的时候顺手应该是关了,细想想又不确定,疑狐的走进房间放下铜盆,把嘴里的烛台□,往床上看了眼。
刚刚还坐在床上早早脱掉鞋袜,晃着光溜溜的小腿脚丫的左稔慎已经不见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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