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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肩上的血迹,已经凝固,才想起昨晚自己好像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轻轻摸了下他的伤口,萧非尘却动了一下,吓得顾晓夕连忙把手收回,还以为碰疼了他。
再一看自己的左手腕已经被包扎好,想来是蛊已经解了。终于安了心,这样慕容离就不用日日为自己放血了。
可是,子蛊解了,他体内的母蛊怎么办?想到此,小心翼翼的下了床,去找蛊王问个明白。
向左走,向右走
蛊王正和段蝶衣诉说这二十多年来没有说够的情话,顾晓夕远远寻来,见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实在很尴尬。
正踌躇该如何开口,段蝶衣先是看到了她,赶忙从蛊王的怀中抽身出来,冲顾晓夕招手,顾晓夕这才上前。
段蝶衣看了她一圈,笑着说道:“看来是大好了,脸色都比刚来的时候好看多了。”
“多谢蛊王前辈和伯母。”
“谢我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晓夕过来可是有事?”
“嗯,我想请教蛊王前辈一些问题。”
段蝶衣颔首,看了看日头对二人说道:“谷中现在没有下人,我也该去准备午膳了,你们慢慢聊。”
蛊王追随着段蝶衣的身影离去,待看向顾晓夕时,刚刚那份柔光消失殆尽,顾晓夕几乎都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坐下说吧。”
均顾晓夕坐下就说道:“我想请问前辈,既然子蛊出来了,那母蛊怎么办?留在慕容离体内会不会有害?”
“丫头,你可知道子蛊怎么存活?”
“这个我知道,靠慕容离的血和一些药物。”
“那你可知道母蛊怎么存活?”
“啊?这个我确实不知。”这个问题她确实没有想过,只以为慕容离是母蛊的一个寄体而已。
“子蛊尚且需要母蛊的接济,母蛊当然也得靠外物接济,不然它怎么存活,怎么产药。”
耒原来子蛊不是靠慕容离的血而活,而是靠慕容离血中母蛊产生的一种药物而活。
那这么说,“前辈的意思是,母蛊之所以能在慕容离体内扎根,也是要吞噬外物的么?”
蛊王点点头。
顾晓夕小心翼翼的问道:“难道是慕容离的血肉?”
蛊王再一次点头。“母蛊的寄体每日都会受到母蛊的啃咬,那种痛苦与你昨晚的感觉不相伯仲。当日我下蛊时,已把这个与慕容离说清楚,他却执意让我下蛊。”
顾晓夕听了此话,愣在了当场,连蛊王何时离去的浑然不知。
她一直以为每日让慕容离放血已经够残忍,够痛苦的了,没想到,他每天还要受到噬心的痛苦!
这些她从未察觉,他也从不讲明,只是默默的付出,默默的承受。
顾晓夕啊顾晓夕,如果你知道慕容离对你的付出,你还会绝望吗?
即使她已不是以前的顾晓夕,她也深陷慕容离的付出中。临行前他惶恐的问她是否还愿回来成亲,原来是他怕了,怕再一次失去顾晓夕。
而自己亦答应他,要做他健健康康的新娘,可是一面对萧非尘,她的心就在动摇。
她就像一个天平,一会靠向慕容离,一会靠向萧非尘。
这次萧非尘的出现,变的跟以前不一样。而这个不一样在哪,却说不上来。以前和现在,二人好像都是在拌嘴中度过,可是在拌嘴的过程中,她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他的眼睛里,多了一份不自信。
她好似站在一个十字路口,向左,是慕容离执着的等待,向右,是萧非尘殷殷的期盼。向左走,向右走,谁来告诉她答案。
如行尸走肉般走回卧房,还未进门,就听见屋内传来段无涯的叹气声:“非尘,你要瞒到何时?”
顾晓夕脚步一听,鬼使神差的平复了呼吸,隐在窗外偷听。
隐瞒
萧非尘问道:“你在说什么?”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何身子受此重创,且眼睛好久不曾复明。”
难道另有隐情。
“那你且说说看。”
“你先告诉我,你为何无缘少了一半的内力?不然你不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均段无涯这么说,顾晓夕才想到,自己和他一起掉进冰潭,自己毫无内力之人只是受了皮外伤,而萧非尘武功卓越,怎会摔断了肋骨。
两人一起行走雪地,一起得了雪盲症,她不过三四日就重见光明,而他为何迟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