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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事, 怎么会只有蓝琴一人看到, 还是要好好审一审院子里伺候的人, 莫要冤枉了姐姐去。”
隶王此时脸上满是厉色, 咬牙一个字一个字与贺良娣道:“好, 你不肯认, 我就好好审一审你院子里的人, 一个都不落下, 总有人知道究竟!”他狠狠吩咐道:“把景和堂伺候的人都拉下去好好审问, 若有胆敢隐瞒的, 只管扒了皮丢到城外乱葬岗子上去, 把这个锦簇也拉下去, 一并审问!”
锦簇吓得哭着求饶, 隶王毫不理会, 只是冰冷地望着贺良娣, 看着她吓得浑身发颤哭也哭不出来。
隶王妃冷冷看着这一切,看着贺良娣哭得哀痛,隶王的冷酷,只觉得这一切似乎有些荒唐,这不是他宠爱的女人吗,原来他也会这般残忍地对待,全然没有以往地纵容,贺良娣在王府里跋扈,不把她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她并不是不知道,只不过不过问罢了,却不想竟然也会这样对贺良娣。
隶王看着婆子把锦簇拉出去,这才慢慢转过头来,望着王妃,眼神复杂,许久才说出一句:"你宽心,我会再请医官来替你看诊,必然会好起来的。"他望着眼前憔悴地脱了形的她,心中是百般滋味,终究说不出更多,只能沉默。
隶王妃难掩心头的苦涩,嫁过来两年了,这是他第一次说出一句关心体贴的话,却是在她病的如此沉重的时候,只是这一句话又能如何。她低下眉眼,低低声道:"谢王爷。"她已经无话可说。
隶王听出了她的冷漠疏离,目光里有微微的痛,生生别开脸,不敢再看她灰白的脸。
院子里却是一片哭泣哀求声,景和堂里伺候的丫头婆子都被带过来了,挨个审问着,但凡有半点含糊便会挨打被掌嘴,素来骄横的景和堂里的人哪里受过这种处罚,哭闹成了一团。只是负责问话的婆子却是半点不肯轻饶,依旧下手狠辣,誓要问出个究竟来。
许久,锦心进来回话道:"锦簇和几个贴身伺候的都招了,说那婆子是五仙观里的黄婆子,最是会些道法妖术,是贺夫人与了她银钱来王府做法事的。"她停了停,接着道:"说是贺良娣把王妃的生辰与了黄婆子,要她做法。”
第九十四章 别有所图
隶王府的事眼见是沾不得了,苏云吩咐绿柳把衣裙做好先放一放,不着急送过去,至少等那边魇镇之事平息了再送过去,免得又惹祸上身。只是罗妈妈的长生牌位却是不能再耽搁,她早早吩咐小巧备车,去安国观。
安哥儿自打苏云回来,便一时一刻也不肯离了她,小人儿像是被吓怕了,只怕娘亲又撇下他,眼看着要出门,安哥儿却还是腻在她身上,抓着衣裳不肯放手,苏云自打前次之事后,是怎么也不肯让他跟着出门了,只得哄得他睡了,才交给乳娘:"若是一会子醒了,就哄着他玩一会,我去去便回来。”
乳娘抱着睡着了还抽着鼻子的小家伙,笑着道:"娘子放心,哥儿起得早,怕是要睡上两个时辰呢。"
苏云这才带着小巧出了门,老柯驾着新买的马车在门口等着了,她扶着小巧的手正要上车,却听身后传来一声招呼:"云娘。"
回头看时却是邹霖,苏云顿时变了脸色,眉头紧皱,想不到他还敢来,自己先前已经是把话都说绝了,邹霖又是个要脸面自大之人,怎么会还肯来见她。她强压住心头的厌恶和不耐,冷冷开口道:"邹大郎有何事又来寻我。”
邹霖也觉得很是不自在,脸面上挂不住,他是何等自负之人,却是要舔着脸几次三番来见这个被自己赶出门去的女人,若不是没了法子,他也不会这般不顾脸面。他轻轻咳了一声,掩饰着尴尬,开口道:"你这是要出门去么。”
苏云不理会他,径直上了车,隔着帘子道:"我有事要去安国观,邹大郎还是请回吧。"
邹霖好容易才不顾脸面来见她。哪里肯就这么罢休,忙道:"我送你去吧,你一个妇道人家出门不便。"
苏云挑开帘子,防备且冷漠地看了看他:"不必了,我与大郎并不相熟,你去更是不便。"放了帘子,吩咐老柯启程。
看着苏宅的马车开动了,全然不理会他,邹霖已是压不住怒气,却也没有法子。他如今是没了法子,只有苏云或许能帮他一帮,哪里能这么轻易就罢手。他翻身上马。与跟着他来的高福道:"去安国观。"
高福看了一眼自家郎君,轻轻叹了口气,跟着他向安国观骑去。
马车里的苏云却是不知道邹霖已经追了过来,她只是郁郁地吐出口气,依靠在马车里。邹霖这么时不时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