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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似在叹息,充满无奈。
“我就是想着怕以后云放和我老了又无子女在身边,才想再生一个的,月儿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要是她出嫁了,我和她阿爹还是会很孤独的。”
我倾身凑到榻上,依偎着她靠外的身子,安慰她:“知道的,玲珑知道的,王爷好早就告诉玲珑了,所以我才敢肯定郡主和季长明没什么事的,王妃,我有分寸,肯定不会放着那个季长明再来骚扰郡主!”
我觉得再呆下去,势必自己会忍不住说下去而哭起来,于是借了要去看郡主的话立身准备走人,走出房门口,放了帘子,只听王妃在里面叹道:“若月儿不是郡主该多好!我觉得他们还是很相配的呢!”
是呀,是真的很想配,郎有情妾有意,做一对平凡夫妻都能羡煞神仙,只是他们注定了又是一对苦命鸳鸯!
可怜萧月儿如今不止被身份牵绊着,她还遭受了这么大的心理创伤,在好不容易和季长明忘记过去的情况下鼓起勇气去向王爷求情,可还是过不了命里注定这关,谁又能真正一世平安而顺风顺水!
我又想起了白夜,越想越觉得他不一般,我反正是天不管地不管的王府丫头,哪天要走了也可以走,但是我与白夜,也会有爱情?也会受到阻碍吗?我越想越觉得荒唐,索性敲了敲脑子,直骂自己还是爱做莫名其妙的梦。
萧月儿背着一干人等,想打掉腹中孩子,使劲的用布缠住肚子,上串下跳,结果孩子没掉,她自己快掉了半条命。
我在门外遇着季长明那天并没有真的去买堕胎的药,但现在眼看萧月儿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劝也劝不住,我又想找季长明商量,怎奈他自从被小川赶出去以后好几天没见到。
于是我只好下定决心去药铺抓药。
由于是第一次买女人堕胎之药,难免有点羞愧,便把药包藏在怀里,一路上惴惴不安,一是担心不早点回去萧月儿又做傻事,二是想这药该怎么避着人来煎。
在雪地弓着腰走着走着,也没太注意眼前就碰上了一个人。
恰巧我怀里药包一掉,由于我捏的紧,线已经被戳散了一点,药包往地上一摔药材全洒在了地上。
这人嘴里说着抱歉,矮下身子去拣药包,他看着其中一味药离不开眼,于是拿起来放到鼻子下闻了闻,皱着眉对我说:“藏红花!”
看着地上药渣,想挽救也难了,便转身往药铺方向走,打算重新再抓一幅,没想到他喊住我,我回头一看,觉得这人眼熟,再仔细一看,是任庆。
他对着我摊开来的手上正拿着堕胎用的药材。
见着了熟人,再想着自己拿的是堕胎之药,恐怕他误会,于是忙着解释道:“这,这不是我的,不对,是我的,但这不是我用的!”我有点语无伦次起来。
他笑了笑,说道:“我没说是你的。”
我脸有点红,觉得实在不好意思逗留,也不知道这样巧就遇上他,眼下只好假装太忙,准备赶紧离开此地好避开他。
“任~任公子,这么巧,你看,这药不能用了,我再回去抓药,就不陪你了。”
他招着手:“玲珑姑娘等等,我正好也要去药铺子。”
没有成功甩掉,只好一路同行。
他立在我旁边,脚有点不方便,速度不太快,于是我只好放慢了速度等他,雪地里是他深一脚浅一脚的印子,我突然看得有点失神。
他又对着我笑了笑:“玲珑姑娘,这藏红花是利害之药,要有什么难言之隐,吃是可以的,可别开多了。”
我回过神,尴尬道:“不会不会,谁没事了拿着这个不停吃呀!您真会开玩笑。”
随即我再无表情可表,直唾弃自己也是心直口快。
他无回答,然后他又岔开话题问我:“姑娘最近可有白先生的消息?”
我愕然说道:“任公子,我以为您比我和他关系还好的,您要是没有,我也不会有的呀!”
那天白夜告别后匆匆下楼,进了马车,甚至连个回头一瞥都没有留下,看得我伸出窗户外的脖子很是僵硬了几天。
“哦!”他停住脚步看了看天,我以为有什么东西在天上飞,也跟着往上瞧了瞧,什么都没有!却听他叹道:“这天,恐怕是要变了。”
我只好附和:“是呀,要变了,说不定明天就不下雪了是个大晴天呢!”
他垂下头来,看着我哈哈大笑。
他说:“玲珑是个好姑娘,任某也确实对玲珑有过一点心动,不过姑娘不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