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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的声音终于有了一丝感情的色彩:“你是一直在怨我没有在塞外替你说话?”
“奴婢不敢。”我勉强笑了笑,回答道。
是的,自打去年塞外回来,我对四爷算是彻底的寒了心。再加上他最近很少进宫,我便觉得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疏离无比。到底是如何造成此局面的,我实在是想不通。
“你……”听着我故意疏远的口气和自称奴婢的话语,他显然气急,一甩袖子,扭头就走。
我依然冷漠着抬脚便走,却见远处的那抹鲜红正红伫立在黄绿色的海棠前变得格外显眼,发髻上的金色头饰耀眼张扬着嫡福晋的身份。
八福晋,郭罗洛凌钰,脖子围着雪白貂皮,双手握着古铜暖炉,正浅浅笑意凝视着我。
“终于等到你了。”凌钰高兴的上前拉着我的双手,摇了摇,眼光闪烁:“先退下吧,我和茜凝说几句体己话。”
遣退了下人,凌钰放开我的手,往边上走了两步,回过头来,脸色竟变得有些难看。
“我是知道贝勒爷的心思的,就算他不说,我也知晓个八九分。” 凌钰凝视我的眼睛,表情有千般无奈。
“多日前我在(www。kanshuba。org)看书吧贝勒爷外衫的时候,就闻到了一股香气。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是你使用的花香。整个紫禁城,除了你,估计就没有人能够使用这股味道来了。”
听了凌钰的话,我不由一惊,我自以为清新淡雅的味道居然浓烈得识别度那么高,而且还被无意沾染到了八爷的身上。怪不得当年的静琪希望我把香气再调制得淡些。
接着我立刻回忆起了今年刚回宫时的一幕。
毙鹰事件后的八爷被康熙克扣了官奉等,虽然银两不多,但失体面事大。心理上的打击远比肉体上的伤痛来得刻骨铭心。他再次出现在我院中的时候,经历了大起大落的那份落寞和郁郁不得志 ,和往日意气奋发,举手投足间优雅无比的印象判若两人。他轻叹着气,朝我踱来,表情绝望无助。由于下意识的同情和感慨万千,我居然毫不避讳的和他牢牢相拥,我想这个拥抱里面充斥了自己的怜悯,哀叹和友善,绝无男女私情。
“其实早些年,我就暗中注意着贝勒爷和你的一举一动。记得有一年开春的时候,我和贝勒爷进宫贺春,贝勒爷叫我自个儿给各位娘娘去请安,自己却说要和皇阿玛商量朝事。当时我还真纳闷,怎么新年第一天就有什么要紧事非说不可。后来我在宜妃娘娘那里才听说,你生了病。等贝勒爷回来,我故意探听你的病情,他只是顺应说了个嗯字,既然不语。我便越发相信,那刻他是去看你了。”
“早在四十七年,我就被皇阿玛斥责嫉妒行恶,要不是贝勒爷尽力相护,早就不知被硬塞了几个侧室延续香火。那年年初,弘旺都出生了,我却依旧被斥责,当时我还在想,我们女人怎么就连自己的丈夫都要和人分享?一勺一瓢刮分得干干净净?”
“这些年,我终于想通了,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贝勒爷的喜就是我的喜,贝勒爷的忧就是我的忧。如果贝勒爷哪天离开我了;我也不能独活。什么功名利禄,妻妾成群,只要贝勒爷高兴,我就幸福。”她说着眼眶泛红,情难自控。
“照理说,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和你提要求。你是皇阿玛面前的红人,连大台吉都争着抢着,而贝勒爷却不得势。可是我还是斗胆跟你提,求你做了贝勒爷的侧室,解了他多年的心愿。即使朝堂上不得志,关起门来,家里还是其乐融融,人丁兴旺。而且说不定通过这门亲事,让皇阿玛重新委贝勒爷重任也说不定。” 凌钰一口气说了那么多,叹了口气,抬头望望我的表情,生怕我拒绝的样子。
“你放心,你过门后,我绝对不会为难你,你我的姐妹情份还在,更是比一般人要好。总比起皇阿玛赏赐个什么不知根底的,不知品性的入门要强得多。希望你能答应我的要求,我郭罗洛凌钰除了跟我阿玛和贝勒爷要求过什么,你可是第三人。”说完,她居然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只是笑容挂在眼角有些勉强。
“八福晋,能容奴婢说几句吗?”我低下头,半蹲作揖。
“说吧,今儿把话题都挑开了,还有什么不能讲的?” 凌钰上前扶住我的双臂,拉我到石凳上坐下。
“奴婢虽然受八爷和福晋厚爱,但对奴婢来说也是有个先后的。奴婢和福晋结识在先,受恩惠不断,除了感激外,更如福晋所言,大多是姐妹情份深厚。而和八爷只是日常接触中被八爷错爱,八爷更是因为福晋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