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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不语吃不消这个,每一次都会尖叫不止,也顾不得背上的伤打起精神来上窜下跳,然后牵动了伤口又是去了半条命的样子,蔫了下来哀嚎。
“夫人,它们不会咬你的。”牡丹柔着眸子温柔地看着花不语裹着棉被东躲西藏的模样,不禁莞尔。
花不语撅嘴了,眼睛时刻不离地牢的那些恐怖角落:“不,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它们要是饿慌了,会来咬我的鼻子的!”
这可不是空穴来风,以前在学校宿舍的时候就听说有老鼠把人鼻子给咬了的事,吓得她一连几个晚上都胆战心惊。
牡丹将螓首摇了摇,简易覆束起来的青丝长发落在身后,她本就是相貌极度出众的女子,原来在飞花琉阁里扫眉点唇,堪比国色牡丹的花容,如今在这污陋的地牢中,她简单地穿着粗布麻衣,脸上素净,却别有一番风味。
就像什么呢?花不语曾经这么想道,就像山中冰雪初融潺潺流下的春水,清冽而纯净,舒爽而平洁。
“牡丹姐姐,这玉池山到底有多大啊?”花不语终于将所有的小动物昆虫吓回了洞里,她歇了口气,问向坐在一旁安静休憩的牡丹。
牡丹听到花不语这么问,她睁开光华流转的眼睛,笑答:“玉池山其实也不是很大,也不似北域的雪峰连绵万里,只是山深,加之有仙山之称,所以人迹罕至,树木荆棘特别繁茂路不好走,想要在这山里藏个人不让别人找到,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难怪了,齐娘会说非深他们就算再怎么找也不会找到玉池山里来。”花不语叹了口气,将棉被展在稻草地上铺平,自己随之趴在上面,她的伤口又开始痛了。
牡丹略微点头,拿起药膏、水和药布坐过来,按照之前的动作,脱衣换下药布,清理过伤口再上药膏,最后将干净的药布绑上,末了,牡丹说道:“你的伤好得慢,好不容易愈合了一点就被你上窜下跳扯裂了,我看,这伤即使好了也会留下难看的疤痕。”
“反正在背上,难看就难看,我又看不到。”花不语嘟囔起来,这也不能怪她啊,谁叫那帮不怀好意的“邻居”要来吓她?
牡丹把用过的药布和水搁置在一旁,她坐在花不语身边帮她把后背的衣裳拉好:“你倒是这么想,可是将军一定能看到,他要是被这个吓到了,你说该怎么办?”
花不语听完也没多想,脱口而出:“我穿着衣服呢,他怎么看得到?”
然后,牡丹轻笑的声音就在耳边不大不小地响了起来,花不语细细琢磨了一番,随之苍白的脸上终于变成了难得的红润,她将脑袋埋在棉被里,吱吱唔唔:“……不准他脱我的衣服,怎样都不准了。”
牡丹推推花不语的手臂,见她拗着,牡丹只道:“要真是这样,将军府可就后继无人了。”
“管他管他!要脱就脱他自己的!”花不语蒙蒙的声音嗡响在棉被里,说着连耳根都红透了。
“说句实话,你真舍得?”牡丹眯起风韵凝聚的眼,有些揶揄地问。
花不语双手捶了捶棉被,而后又将脑袋抱了起来,粉红着的脸望向看她笑话的牡丹,黑溜溜的眼睛瞬了瞬,接着才将话说出来:“就算我舍得,他也不会让我得逞的。”
因为他是有名的“扒衣老爷”啊,一个不爽她就会被他扒得精光,哪轮到她说不啊。
“嗯嗯,将军果然没有娶错人,”牡丹意味深长地将头一点,媚媚地笑道,“以前那些庸脂俗粉厚无颜耻地粘上将军,哪一个不是被将军轰的老远,吃尽将军的冷眼,也就夫人你,讨了将军的欢喜,愿意扒你的衣服。”
……你这说的,说得她好像被扒衣了还必须得意外加炫耀一番。
“牡丹姐姐,你这话……我听得挺难过的……”花不语皱起眉来有点嫌弃了。
牡丹打趣道:“若是将军扒了你的衣再去扒其他女人的衣,你作何想?”
“他敢!?”花不语一抖而起,结果又是碰到伤口痛叫起来,“哎呦我的妈啊!哎呦呦……他倒是敢!?痛死了!”
牡丹安抚她躺好,十分资深的解释:“这不就得了?所以你必须将伤养好免得落了难看的疤,让将军舒舒服服地扒你的衣,不然,你就等着后悔吧。”
“……”虽然知道你是为了她好,但是这解释得她怎么听怎么觉得怪。
“然后争口气,生个白白胖胖的小将军,母凭子贵,到时啊,将军就谁也瞧不上了。”牡丹继续说教。
花不语只得红着脸,左耳进右耳出,好吧,她还真不知道华丽嫣贵的牡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