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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
“前提是,将你夫君我伺候好才行。”
初七殷勤地替他捶着肩膀道:“只要孟老爷高兴,当我是粗使丫环也行。”
“好,孟老爷现在命你暖床,不许叫苦,不许叫停。如此让我满意了再说。”
初七全身一抖,跳下床就想跑,可一步还没迈出去又被抓了回来。她最近都有些承受不住孟清热情,想跟人抱怨,可谁听了都觉得她矫情。其中苦乐也唯有自己明白。
“夫君,咱们像以前那样安安静静地睡觉好不好?”
“不好。心儿难道不爱鱼水之欢,夫妻之乐?”
初七没敢说不爱两个字,遂也被当做默认。缱绻过后,按两个姐姐传授所言,此时便是一呼百应枕边风时间。初七趴在孟清胸口试探道:“夫君,夜华至今都未有妻室,是不是该给他牵牵红线?”
孟清喘着气,思绪不甚清晰,含糊应道:“你要是有合适,给他说门亲事也行。”
初七低低笑了一声,果然见识到其中好处。若是换做平常,孟清岂有这么好说话?哪里知道男人在床上是一回事,穿上衣服清醒过来又是另一回事。
初七大着胆子跟夜华去说了莲子意思。夜华立马冷了脸道:“多谢夫人好意。夜华无心娶妻,还请收回成命。”
“这事可是夫君也答应。夜华连夫君话也不听?”
夜华表情更冷得发黑了。他激动道:“夜华这就去找郎君表明心迹,今生不再娶妻。夫人要求更是恕难从命!”
初七见他脸都黑中发红,直不敢再劝。夜华却迅速行礼告退,找了孟清把此事禀报清楚。据说他这一去,闹得很大,只差拔剑自刎,以明心志。
孟清回房时便将初七提议给否决了,没有转换余地。初七道:“此事不过是问问罢了,夜华不愿意便算了。怎闹得这么僵呢?”
“夜华脾气历来如此。从前我也给他说过几门亲事,他都义正言辞地回绝了。想来也是他出身令他有些自卑。他父亲是昆仑奴,母亲出自名门,是父亲主人。主仆相恋,珠胎暗结,闹得沸沸扬扬,最后便双双殉情了。夜华跟了我很多年,我当他是兄弟。他不愿事,你往后也别勉强了。”
初七碰了一鼻子灰,脸上有些讪讪,忽而想起紫鸢曾叫嚣着说夜华中意自己,想必便这里出了问题。孟清心中有顾忌,于是应了她牵红线请求以作试探。夜华如此表明心迹,自是察觉了主人心思。其中种种纠结,一时微妙得难以说清。也罢,夜华既有如此身世,心中定有旧日伤痕,稍稍触及说不定便会复发难愈。初七思量了一番,只好将莲子心意搁下,换来一家宁静。
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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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番教训,夜华开始尽量避开初七,即使偶尔会碰上也是匆匆行礼,转身便走。 阅 读屋即时更新!每每如此便让气氛十分尴尬。初七想要弥补其中嫌隙,却是有心无力。
近来交际圈子开始兴起骑马游春之风。一来贵族子弟最喜附庸风雅、攀比炫耀;二来长安春日繁花似锦、美不胜收。若不携美眷佳人共赴一游,总有辜负大好春光之意。
此风一起,郊外游宴供帐不绝,即便阴雨天气也能见油幕连绵,锦障数里。杨氏姊妹尤其讲究排场,动则上百人陪着她们骑马去城郊游赏。其奢靡之势,随着杨妃和杨忠锋芒,日益盖过了长安所有富贵人家。可惜杨家终因出身庶族,即便一朝得势,也难掩悠悠之口。真正士族之家不齿与之为伍。
这一点对崔家来说也是硬伤。孟清硬把崔家纳入清河崔氏,可惜知情之人也不在少数。加之紫鸢近来宣称初七身世,说她出生便被母狼叼去养育至成人方才出来为祸人间,乃狼妖重生,善迷惑人心之术。
初七顶着谣言出来交际,女人们对她顾忌了,男人们却是趋之若鹜。似乎所有男人都对妖精一类女人充满了好奇,个个都想领教怎样妖冶女人才能被称之为妖孽。
孟清怕妻子受这阵谣言影响,便将去杭州计划提前纳入行程。哪里知道初七却突然不肯去了。她只道:“若我此时走了,岂不就是认输?从此夫君可顶着一个狼妖之夫头衔了!”
孟清笑道:“狼妖之夫,这个称呼不错,像是书里面那些被妖精迷惑书生才子。为夫也风流了一把不是?”
初七见孟清还能以此为乐,直有些气闷。长安城里那些下流痞子也不知传她在床上能有多么媚骨销、魂,将孟郎君迷得晕头转向。这般浪言绯闻听来虽是刺耳,其实倒也微妙地满足了男人自尊。
初七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