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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得与舍不得,我都可以出手。
如果他不舍死,那么请让我死吧……
“你以为就凭你,可以杀我?”他咬着说着,我只觉得手腕被他抓得越来越
紧,疼得我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我杀不了他。
颓然地菱,话语都变得虚浮起来:“行刺皇上,罪该当诛。”
君临啊,要杀我,还用得着我来教你么?
面前之人仿佛是狠狠地一颤,赤色的眸中慢慢溢出衷情来。良久,才蛙声道
: “原来,你这幺想死。我不会,让你去死!再痛,你也别想去死。我……”
他忽然顿住,抓住我的手倏然拉开。我手上无力,却依旧是趁机一簪子扎丁
下去。扎不动,有多深,我扎多深。带着恨与恕……
力气仿佛是被一点点地抽空,头好疼啊,眼睛终于什幺也看不见。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你要我如何……”
那声音,宛若秋日里调零的叶,晃晃悠悠地飘荡开去。
是谁的话.已经不重要……
睁开眼睛,瞧见沉重的宫门被缓缓地打开。
颀长的身影一点一点出现在眼前。
君彦惨白的脸,撞入我的眼帘,令我连呼吸都不能。
拾夏跑上前欲扶他,他却是伸手,示意不必。我看着他,亦步亦趋,行至马车边上。手,握住车帘,颓然一笑,脚步尚未跨上去,他忽然弯下腰去,一咳,全是血……
“表哥!”
我惊叫着跑上前。咫尺的距离,却又仿佛变得好遥远,那样可望而不可及。
拼了命地跑,拼了命地跑。
抓住了他的手臂,我哭着:“表哥,表哥……”
他却是不看我,伸手,将我推开,淡淡地开口:“你走。”
摇着头,我不走我不走。
“我不走!”
猛地跳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我大口喘着气,冷汗自额角一滴一滴落下来。滴在被褥上,绽开水印的花。
“太妃……”一人忙上前,焦急地看着我。
我才发现,原来我已经回了云络宫。方才,不过是做梦罢了。
可是,竟然那般真实……
抬眸,才知,原来,是书研。
他换上御前侍卫的装束,脸上,更显出成熟来。
我忽然觉得,我对着他,已经再无话可说。
他也是感觉到了尴尬,半晌,才问:“太记觉得身子可有好些?可要属下去宣太医来瞧瞧?”
他叫我“太妃”,可真刺耳。
我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了。
抬手,将眼角的泪擦干,起身欲下床,书研忽然上前拦住我,低声道:“您身子虚弱,还是在床上休息吧。”
“让开!”我冷冷地说着,他不让,还自顾说着:“皇上的伤无碍,您不必担心。”
呵。真是好笑。我又怎是在担心他的伤?
“他伤的怎样,与我何干?”
我只恨,当时没有力气,再扎得他深一些。
他依旧直直地站着,我怒得去推他,他不动。却是,低下头来看我,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开口道:“听说彦王重病昏迷,皇上已经派了太医过王府去诊治了。”
手,僵住。
而后,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原来,竟是,真的。
他病了。
猛地抬眸,书研未曾想到我会抬头,猛地吃了一惊,慌忙别开脸去。他的眼神告诉我,这件事,君临并不打算让我知晓,是他,自作主张开了口。
“彦王的病来势汹汹,太医回来票报说,只能听天由命。”
说,什么?
骗我的……
我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站起来,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他究竟,还是不放过他!你告诉我,他做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他到底,想做什么……”
书研没有动手推开我,只沉声道:“这件事皇上没有插手,皇上也想救他的命。”
不,我不相信。
他却还是要说:“皇上若是想要他的命,那日您在,他当着彦王的面,根本无需那么多此一举。”
他的话,一针见血地点破了我心中的疑虑。
是啊,君临要他死,何苦还兜兜转转了一围,处心积虑地去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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