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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杀她?”越发阴沉了。
“不是我。”她终于回神,抬起头,笔直地看着唐三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不是我。”
她已经猜到是谁干的。
莺莺随身带着的家产,足足有六千两。这是她半生的积蓄。
胸口,一刀毙命,除了她相信亲近的人,还会是谁?
她不该放莺莺走的。她明知道那个张公子是怎样一个混蛋!她却帮他带走了她!
唐三没有错,是她杀了她。她的漠不关心,将莺莺送到了绝路!
她突然想起,那一日,莺莺跨出房门,转身与她道别时,脸上令人炫目的幸福,不可逼视——竟是一场与死亡的约会。
“是十天前的事情吗?”她忽而问。
那是莺莺走的日子。
“初步判断,是九天。”唐三突然露出一个嘲讽的笑,眯着眼道,“你记得倒很清楚。”
。
(二十八)误会(4)
“一天,她的幸福,不过维持了一天。”云出低低地自语着,“维系在男人身上的幸福,还真是短暂。”
譬如母亲。
三天的幸福,十三年的肝肠寸断。
“说清楚,你到底杀过多少人!你到底想要什么?为财吗?!”唐三不为所动,沉着声继续问,“难怪你那么喜欢钱。”
每次提到钱,她就两眼放光。
云出抬起头看他,眼睛出奇明亮,如天边最璀璨的星辰,倔强且灿然。
“我说过,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唐三被她的眼神所惑,心中一悸,随即被更大的怒火所替代。
他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写着‘不信’。
他能相信她么?连身份都是假的,即便她没有杀过人,她却欺骗了他!由始至终!也许连安慰他的时候,什么从来没见过父亲,母亲的玉佩等等等等,都是假的!
没一句真话!
云出自然看到了他脸上的大字。
她虽然生平最恨被人冤枉,可是从小到大,被冤枉的次数也不在少数。
只是,这次被唐三说成杀人狂魔,云出尤其气愤,心中满满的失望。
他怎可不信她!
可是在生气之余,云出却忘记了:唐三本不是她的什么人,为什么一定要信她呢?
“我会说清楚,但是现在不行。南之闲还在等我。”云出咬着牙,奋力地挣开他,“你可以不信我,我也不稀罕你的相信!”
唐三本想说:南之闲的那件事就此取消。闻言,目光很随意地朝苜蓿园的方向扫了去。
待看清楚那个清俊孤冷的身影时,唐三的身子却是一震:“你说的‘南之闲’,便是他?!”
南司月?!
竟然是那个连皇帝陛下都不待见的南王殿下,南司月!
那之前云出所说的‘南之闲’,都是南司月了?
他不是一向‘生人勿近’么?为什么会让云出这么接近他?
电光石火间,他已经做了另一个决定。
唐三松开了她。
“好,云出。我不管你是谁,我们的合作继续,但是莺莺的事情,希望你晚上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他的声音已经恢复公事公办的冷漠。像山谷的回声,遥远而陌生。
云出怔怔地看着他秀美柔润的脸,秀挺的五官,润薄的唇。她忆起清晨那个暧昧不清的吻,怒气忽而全消,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心痛。心像溺水的河蚌,一张一合,在阳光里萎缩。
唐三也看了她一眼:小厮装扮的云出与平日的形象截然不同,可是眼睛还是亮得他心底儿发疼,菱形的小嘴倔强地抿着,显得那么骄傲而自矜,蓦然遥远。
他几不可察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身。
云出也在下一刻转过身去。
她不知,他此刻也有着同她一样的感受。
只是,谁也没有说出来。
于是两人背道而驰,渐渐的。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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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求婚(1)
南司月很敏锐地听出了云出的脚步声。
幽香扑面而来。
他不由自主地勾起唇,淡若柳丝的一笑,很快又散了。
云出的兴致不高,依旧沉溺在那突如其来的沮丧里。
“不开心?”在一阵静默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