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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这是?”依兰困惑的问道,被她的突然发奋直搞得云里雾里。
“一则,我不想再因为我而让你们承担责罚;二来,我更不愿和皇姐一样,连自己的命运都握在别人手里,”认真的脸庞散发出异样夺目的光彩,慕颜一字一顿的说道:“兰,从今往后我的命运我要自己主宰,还要拥有更强大的力量能保护你们。”
她指了指书卷,浅浅一笑,流淌出发自心魄的自信与决然,道:“这里每一本书中都有我想了解的东西,虽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既然我行不了万里路,那就多读点书吧。”
依兰难以形容此刻的心境,除了感动和震撼,再也说不出别的,停滞了片刻,哽咽着唤道:“殿下。”眼眸波光盈盈,泪珠似要夺眶而出。
不知不觉,公主已从襁褓中的喃喃婴儿长成今日的楚楚少女,举止间已渐渐初露峥嵘。
半晌,她犹豫的说道:“殿下,你,你不要怪皇后娘娘,她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啊。”
慕颜叹了口气道:“兰,其实我并不怪母后,我也知道她所做的都是为我好,可是,”眉宇间爬上一抹黯然,微垂眼裣,道:“有时心和心的距离很近;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有时又很远,近在咫尺; 却远在天涯。我和母后……不,甚至和父皇都是如此,缺乏相处和沟通。”
依兰虽然听得不甚明白,可大致还弄清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在心里同样叹了口气,想到公主刚满一周岁便离开了皇后娘娘身边,母女相处却是短暂,可这是祖制,任何人都无法逾越,只得安抚道:“ 殿下,皇上和皇后都很疼爱你,而且是非常疼爱,你是他们的珍宝,独一无二的,如果你想他们了,可以随时请求谒见,还用得着顾及什么吗?”
慕颜豁然开朗,笑着点点头道:“嗯,你说的对,兰。”
“兰,你知道圣武女皇吗?”慕颜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打了个小哈欠问道。
“当然知道,圣武女皇陛下可是皇朝的开国君王,她是个神话,也是个传奇,一百多年前,她一个女子率领三百门客,在渭水属地起义,短短五年便称帝建立朔月皇朝,改年号为圣武,定都栾城。殿下,那是您的先祖,为何会突然想到提起她呢?”
“我方才看到一本内史要记,上面有她的不少事迹,唯独对她的死因描述的十分隐讳,有点好奇罢了。”慕颜说道。
“死因?一百多年前的事,书上若无记载,后人很难得知,不过”依兰停顿了下,没有继续说下去。
这倒勾起了慕颜的好奇心,猛地直起身子,问道:“不过什么?”
依兰自觉荒谬不可思议的一笑道:“不过民间传说,女皇陛下并非凡人,她成就帝业后,便在某一个月圆之夜,羽化而去,但也有人传言,她是被自己的所爱之人用一把利刃刺穿胸膛而亡,其中种种,皆无从查证,殿下听了,就权当是听故事吧。”
“被利刃穿胸,所爱之人”慕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忽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依兰继续道:“据说那把利刃是一柄深海的千年玄铁打造的神兵,削铁如泥,迎风断草,更是女皇送给心上人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慕颜轻轻一皱眉头,大惑不解的问道,好特别的女子,一般普通人又怎会送兵刃给情人做信物。
“嗯,公主您还不知道吧,我们皇朝的风俗之一就是男女定情之时要互送匕首,代表着生死与共,祸福相依,这也是效仿当年圣武女皇所流传下来的。”
“那你有送过给别人吗?”慕颜好奇的问道。
依兰蛾眉淡扫的芙蓉美面上带着几分不自在道:“从来不曾,我十二岁便随娘娘入宫,又怎会有机会结识他人。殿下,夜深了,早些安置吧。”
“那把匕首现在何处?”因跪坐得太久,腿有些酸麻,慕颜扶着桌案立起身道。
依兰摇摇头,小心扶着她步下台阶,说道:“下落不明,传说那把匕首上附着女皇不甘愤怒的冤魂,拥有它的人注定将双手染满血腥,沉溺于杀戮当中无法自拔,也有人说上面凝聚着她的英魂,是一件圣物,会带给她的主人神奇智慧的力量,总之,众说纷纭,但都是揣测之词,没人知道真相如何。”
慕颜悟思良久,点头颔许道:“如果是血腥、杀戮,倒不如让它永远消失的好。”
这一夜,慕颜睡的极不安稳,似梦非梦,她看到了诺大一片菊花,风吹菊海,漾起层层金浪,盈盈花瓣洒落漫天香气,在那中央立着一个长发及地的白衣男子,低垂着头,横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