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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晃悠悠到了公爷府，门外早已有小厮在门口等候，上来几名府上护卫，将那三个杀手押了下去。孙之阳带着李毅去了客房。让小青准备了热水，衣物，安排李毅在房中洗过澡，换了身舒服的衣服。他则回去自己的房间，不知道忙了些什么，过了一阵，带着想要看审讯的李毅到了公爷府，都察院的秘密牢房。

这牢房在外面看起来不大，是个没有窗户的石屋，跟着的随从上前打开牢房门，原来里面有楼梯只通到地下，冰冷的墙壁渗出阴冷的寒气，墙壁两侧每隔十几步就有两盏油灯，烧的通亮。

顺着楼梯向下走，大概下了两层楼的高度，面前出现一条走廊，两个肃然挺立的兵士把守左右。厚重的石门紧闭，上面有鬼面扣环，两个鬼头面目狰狞，阴森恐怖，口中含着金属的银环，发出微微的银色荧光。

两名兵士见到孙之阳恭敬的将石门打开，发出刺耳的声响。让人心中发颤。石门大开，眼前豁然开朗，里面是个宽敞的大厅，四周光滑的石壁洗刷的干净，没有牢房发霉的怪味，却有着浓浓的血腥之气。大厅正中立了三个十字木架，那三名杀手，被绑在木架之上，一身血迹已是打得血肉模糊。四名身体健硕的打手光着膀子，手中拿着沾了水的皮鞭，在一旁冷眼怒视着他们。大厅两旁有几间牢房。里面有矮床稻草，空荡荡，没有一个犯人。

在那三名杀手面前，架着一个大火盆，里面炭火烧得正旺，三个烙铁在里面烧得通红。火盆的这边靠门的地方，摆着上好的两把紫檀木靠椅，中间有个茶桌，上面摆着两个斟满的茶盏。

孙之阳踱步过去，坐在靠椅之上，冷漠的如同催命的阎罗，不削的扫了那几个杀手一眼，淡淡的问道：“怎么样？”

其中一个打手赶快上前恭敬的回话，“公爷，冷滚肉已经伺候过了，可是他们什么都不肯说。”

孙之阳一脸冷峻，回头看了呆站在后面的李毅一眼，对她宠爱的微笑，示意让她随意。

转过头，慢慢端起茶盏，冷酷的说道：“让他们开口！”

那打手接到命令，眼中阴狠的光芒一闪，恶狠狠的走到那几个打手面前，撇着嘴，大模大样的来回走着，脸上的肥肉突突直跳，狠声说道：“进了督察院牢房的人没有活着出去的，要是想死的痛快点，就快点招，不然可有的是东西招呼你们几个。”他伸手指了一下边上的刑具架子，“看到了吗？这里什么刑具都有，你们好哪口，自己随便挑。”

一旁的打手贼笑道：“大哥，很久没有看过梳皮了，不如今天我们来一个？”

“好，好……”另外的打手附和着。

那三个杀手脸色不免难看，恶狠狠的盯着孙之阳。全身忍不住哆嗦，却执意不肯说话。

这样的场面，让李毅不自觉的联想到抗日时期共产党员被捕，受迫害，逼供的情景。这三个杀手倒是有些骨气，被打得血肉模糊竟然一个字都不说。要是在抗日战争时期，也一定是个宁死不屈的好汉子。可惜这里是大周，他们是杀手，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在这里算是哪伙的，算是忠的还是奸的？不过不管是哪伙的都不重要，立场不同，她也只能随遇而安了。

来到孙之阳身边的位置坐好，她好奇的悄声问道：“什么是梳皮啊？”

孙之阳抿了口茶，说道：“三子，过来讲一下什么是梳皮。”

为首的打手陪着笑脸，赶快来到李毅面前，哈腰低头说道：“回大人，梳皮就是用滚开的热水洒在犯人的身上，被开水这么一烫，连皮带肉的会熟了大半，然后用铁梳子，在身上梳理，皮肉自然会带下来。”

李毅听的胃中翻江倒海，捂着嘴，忍着呕，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在说下去。她看着孙之阳，他表情如常，竟没有一点波澜，看来已是对这些事习以为常。

“受不了，就出去走走吧，有了结果，我会告诉你的。”孙之阳开口说道。

李毅赶快起身，冲着门外快步走去，到了石门前，有专门的兵士开门。她三步并做两步，跑了出去，身后石门缓缓关闭，又是拉着长音的刺耳声响，突兀的传来痛苦的哀号，破口的大骂。

她快速跑出牢房，到了外面，忍不住的呕吐，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吐出来。直起腰，看过四周，已是深夜，公爷府静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