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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民友，是你这小子。”

“可不就是我，除了我，还有谁有这么好的音响？”

“算了，被你这一搅和，今天没心情了，明天再接着打。新来的小子，记得备份你的记忆，这次的教育，你得牢牢记住。不然我们岂不是白打了？”

“记得，我会的。”老刘咬着牙回到。

“好，很好。”对方完全无视其中的恨意——的确可以无视，水平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散场后，老陈架着（拧着）老刘往回走，“你运气好，有我帮你收尸，当年我初来的时候，可是被他们打得尸骨无存。”

“都打成这样了，修起来恐怕比买新的还贵，要不要都无所谓了。”老刘的声音嘎吱嘎吱的。

“要不我们自爆算了。直接复活换新的。”老铁提议。

“先备份了记忆再说。”老沙。

“那人不是说明天还要打么？留着这个身子让他们明天打去吧。”老刘懒洋洋地充无赖。

老陈：“……”

“可不可以不去？”小刘小心翼翼地问。

“不行，只要还有最后一条命，宁死不能丢了面子。”老刘严肃地说。

老陈：“……”

老陈的小小囚室里，老刘开始听老陈讲这里的规矩与人情掌故。

“永远不要试图跟燕浩然讲道理，因为你讲不过他。”老陈跟老刘聊起了那个眼镜男，“在这个世界上，据我们所知，只有一种语言，能够让你说服他。”

“什么语言？”老刘配合。

“你猜。”

“古代汉语？”

老陈摇头。

“迪滴卡尔特语？”

老陈摇头。

“嘣波儿巴巴巴不得语？”

摇头。

“到底是什么语言？能说服他？”

“肢体语言。”老陈晃了晃拳头。

老刘：“……”

“什么意思？”老铁。

“就是用拳头说话，笨蛋。”老沙。

“噢，你是说现实胜于雄辩是吧。”老铁。

“对，现实胜雄辩。他再能说，也得向现实低头。”老沙。

“还记得我刚才说过吧？什么时候你被别人揍得没信心了，就去挑他，他的表现出来的战斗力是这里最弱的，比我当初刚入谷时还弱。”

……

“那个在你被打时放音乐助兴的，叫斋民友，是东方人氏，据说出自神秘的桃花岛，因为音乐风格不见容于岛上民众，被放逐，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人逼到这里来了。”

“那个跟你说话的叫带头大哥，资历老，地位高，本来应该不叫这个名字，不过谷里知道他原来名字的人，都已经老（穷）死了。现在这批人都只知道他的这个称号了。”

“这么说他很有钱？”老沙眼里闪着光。

老陈：“……你说的，倒也没错。”

“那我做他小弟你说他会不会答应？”老铁兴奋起来，如果能抱上这么跟大腿，自己能多活多少时间啊。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不过很不幸，几乎所有人都这么想，所以，他虽然不是这里拳头最大的，却是这里势力最大的。你这样的，大概只帮他倒废水。”

……

次日，老陈将破烂的老刘扔上了擂台。带头大哥不由叹：“好小子，够无耻！”

“一般般。”老沙沙哑着嗓子。

“行，你既然脸皮这么厚，我们便遂了你的心意。燕浩然！过来，平时你总被我们欺负，今天你机会来了，好好珍惜吧。”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老燕激动得什么似的，声音都变了。屁颠屁颠路上去，抬起脚对着残废的老刘一顿猛踹。台下笑。

“靠，我也是有尊严的，不用这么污辱我吧！要打我，派个够分量点的来呀，不然像昨天那样一起来，我也有点面子不是？”台下大笑。

“就你小子现在这样，我们群殴你，将来还怎么有脸混下去？你要面子，我们就不要了么？（怎么昨天就能群殴我？某人心说。）想要面子？行啊，只要你打赢了老燕，我就让你死得光荣一点。”台下哄然大笑。

老刘：“……”

看着老燕一脚一脚地踹着，台下的观众们笑得肠子都抽筋了，老刘四人则肠子都悔青了——如果他们都有肠子这种东西的话。

折腾了不知多久，在老刘看来，大概有半个世纪罢，终于被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