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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不禁莞尔,手指顺着细瓷杯沿划了一圈,柔声道:“你这人倒有趣得很。我让你喝茶,你看也不看就敢喝下去,这会儿怎地就不信我了?天塌下来尚有我顶着,你就放放心心做你的事去吧。”
看他磨磨蹭蹭不肯走,分明还有顾虑,只得小声道:“世人只道我如今是个傻子,莫不是你也当我糊涂了?我若是那等轻易落人把柄的人,还能坐在这儿受你这一声‘主子’?”
莫礼清讪讪地摸摸鼻子,笑了笑:“是奴才莽撞,惊扰了主子……天色尚早,主子要不要再多睡会儿?”
“这时候睡,许就错过好戏了。”笑歌拢拢衣襟坐去梳妆台前,望着镜里那似乎又鲜明许多的五官,微微蹙眉,半边嘴角却高高扬起,“帮我梳头吧,小莫子。对了,叫你备的东西什么时候能拿过来?”
“主子现在就要?”
“现在什么时辰?”
“卯时刚至。”
“再过一刻,大概。”她转头看了夜云扬一眼,笑道:“呆瓜,外袍那般薄,你不冷么?去把衣裳换好,帮我到橱子里寻套月白的衫子出来,不必捡那厚的,宽大些便好。”
夜云扬不知他们在筹谋什么,一语未发,当真去拿来套月白春衫,胸前裙上绣了小朵小朵嫩黄的迎春,素净雅致又不失活泼。
莫礼清许久没替真正的主子梳妆过,使出浑身解数要叫她满意。特意拿了几个珍珠夹把她的刘海分作两片别上去,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又取了螺子黛,用笔蘸着把那飞扬的眉细细地描。却留下唇不着色,脸上也只拿玉兰粉淡淡扑了几下。
末了,他一指镜中人,笑嘻嘻地道:“主子瞧瞧这样可好?”
但见铜镜中映出的那女子眉若笼烟,肤色若淬玉般白,愈发显得那双眼睛黑白分明,像是一眼就能看到人心里去,媚也媚得清冽冰冷。偏左眸里隐隐有一点金芒微微地闪,媚色里就无端多出分妖异,将那冰冷破开条缝,诱得人的视线无法从她眼中移开。
夜云扬站在他两个身后遥遥看过去,触及她的目光,一时间脑子竟空白一片,似被只无形的手拉着,不知不觉便向她步步靠近。
笑歌浑然不觉,赞了声好。睫羽轻垂,手指慢慢抚过怀中春衫上的那些花儿,唇畔荡起抹浅笑,莫名其妙地低低叹了口气,“可惜了一件好衣衫……”
眼角余光觑见身旁多出双天青靴子,她抬眼嫣然:“呆瓜,你先回梧庭居打点路上要用的东西,晚点再过来。”
夜云扬从恍惚中惊醒,听她又重复了一遍,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我会妨碍到你么?”
“嗯。”她坦然微笑,“这府里人人都知你会武功,若你在我身边我还出事的话,那就太说不过去了。”
出事?他眉头锁得更紧,固执地望着她等待答案。
笑歌倒是拿他这种性子的人没办法,犹豫了一下,轻道:“不必担心,只是个金蝉脱壳之计……我妹妹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总不能叫她再回这儿来担惊受怕吧?”
原来如此。夜云扬暗暗松了口气,点点头:“那我先走,你自己小心。”
“嗯。让小莫子陪你过去。”她淡淡一笑,看他们将到门口,又意味深长地补了一句:“小莫子,路滑,莫要摔着了。”
待殿内只剩她一个,柯戈博便从梁上轻盈跃下。也不言语,过来扳过她的身子,捧着她的脸,看一回咂一回嘴,眼角眉梢都蕴了浓浓笑意。
笑歌纵是脸皮再厚,叫他这般目不转睛地盯着,也终是飞红了脸。娇嗔着推开他,伸手去他面前,目光烁烁,有种隐隐的兴奋:“药呢?”
难得无人打扰,柯戈博哪肯放过这种机会?腆着脸指指右脸颊,笑得眉眼弯弯好似狐狸,“有求于人也没点表示?”
“闷骚!”笑歌脸红红斜他一眼,不甘示弱,“给了再说。”
“那可不一样。”柯戈博索性放开怀抱耍起赖来,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嘻嘻笑,“求人的是求人的,谢礼是谢礼……没有就不给你。”笑归笑,眼睛却密切注意着她那双爪子,防备着她再使妙手空空的绝招。
“都什么时候了还闹!”她偷偷伸了几次手都被他挡下来,忍不住咬牙恨笑,却不觉柔了眼波,缓了声气,“你快些拿来,我便连本带利一同给你——扯谎你就是猪!绝对的!”
她心思敏捷,口齿伶俐,那最后一句说得飞快,柯戈博竟没听出来暗伏了玄机。取出药来往她掌心里一搁,见那红艳艳的小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