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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翠躲在远处看了一会,随后默默回去找寻她丢失的炭桶。路上她对月合十掌心,暗暗忖道:大人,青翠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这么好的机会,你可要把住啊!
稍远处,卫夕轻飘飘的站在厢房门口,尚未泯灭的神智还在踟躇着。长夜静穆,寒冷渐渐将她身上的热气抽干,她却超然物外。
厢房里晃着微弱的烛光,在她模糊的视野里散发着梦幻般的毛边儿。
须臾后,她抬手叩了叩门弦。
笃笃的脆响过了没多久,里头就传来了窸窣的声音。门开的那一刹那,对方那张清隽的脸孔起了莫名的催化作用,让她仅存的理智彻底被酒精吞噬。
外头光线阴暗,她讷讷瞪大的眼眸里盛着廊外烛火,水盈脉脉的,稍不留意便会摄人心扉。轻薄的中衣裹挟着她瘦削的身体,趁着墨色穹窿,宛若摇曳脆弱的纸人。
“夜深露重的,你在外头发什么疯?”牧容遽然回过神来,脱下自己的外袍,上前一步正欲给她披上,谁知她却忽然扬起了手——
啪!
利落的脆音凭空炸响,毫不拖泥带水。
顷刻的功夫,牧容的左侧脸颊上浮出了一块红痕。她那只手柔软骨弱,掴在脸上却是火辣辣的疼。
“……你这是做什么。”他声线微颤,一霎儿愣在原地,抬手摸了摸脸颊上的灼热。
“打你啊。”卫夕失笑出声,蓦又捏紧隐痛的手掌,眼里寒霜轻漾,“敢做不敢当,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让君澄来冒充二哥,亏你想得出来,当姑奶奶我没长眼还是你压根就是个脑残!”
作者有话要说: 嘤嘤嘤,这章还是没写完,我要码吐血了 T。T
那啥啥,看到这大家也该有点门道了。
俺不是后妈,谁说咱们卫兄弟没金手指,她的金手指就是顽强的“攻”性——有话咱就说,有事咱就解决,藏着掖着不是咱的个性!
这个故事的宗旨=如何让一个女汉子变得愈发顽强+如何让一个有原则的闷骚男变得没原则。
尤其是第二个,爱情改变男人,这就是我赤果果的恶俗趣味。T。T 乃们不要嫌弃我。
不知道明天的更新要不要让他们滚…床单呢。T。T 有姑娘能给我点意见么。
第三十八章
直言不讳的诘问让牧容呆在了原地,仿佛那一巴掌把他掴傻了。
卫夕满脸怨怼地盯住他,大步跨进屋门,凶神恶煞般步步紧逼——
“你若是真心要帮我,大可直说。蒙个脸来捉弄我;整这些歪门邪道做什么?”她脑仁发浑;顾不得多思量太多;简直是不吐不快:“要没这档子事儿,我早风光的回来了,还用得着挨人家一脚?我辛辛苦苦练了三个月,到头来却是草草收尾。你能体会我的心么?拔凉拔凉的你造么!”
不仅如此;他还扼杀了她的初恋!
牧容哑然,很快就被她逼至墙角;面容无甚喜怒,唯有惊愕流露在眼角眉梢。对方委屈的瘪着嘴;那双小鹿眼里却冒出两道火光;恨不得将他刺穿俩洞;再化骨扬灰。
脸颊上的躁动逐渐褪去;他心里头塞满倒不出的苦水。
他向来是个稳重人,从不爱与人解释什么,如今却截然不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即刻给她解释清楚,并非有意捉弄她。话头蜂拥而上,挤在唇齿间徘徊,却不知先说哪句好。
卫夕倔强的等着他发话,赤脚踩在地上。指挥使府虽然雍容华贵,但这厢房不比正室,地上没个经纬毯子,光想想就觉得心头发凉。
寒从脚边生,她还有内伤在身,含糊不得。牧容旋即揪回神智,凝着她那玉白小巧的足尖,眼角眉梢极力裹挟出不可置否的盛气来,“别闹了,地上凉,到床上坐着去。”
依旧是干绷绷的命令口气,若是以往,他能在她脸上寻到惧色,谁知她却忽然不吃他这一套了。
虎骨酒后劲冲,随着热血攻上脑门,卫夕当下走路都不太稳当,踩了棉花套子似得。他的面容只能看个大概,心里也不觉得这个杀伐随性的男人有多么可怕了……
还想吓唬她?
没门没窗户!
酒壮怂人胆这个理儿真不是凭空捏造的,她蓦然停下步子,撸起中衣箭袖,龇着牙花子道:“少来这一套!今儿我还真跟你没完了,我要一雪前耻!”
“胡闹什——”
话没说完就被他噎回喉咙里,卫夕张牙舞爪的朝他扑过来,甩着那头如瀑青丝,像极了索命抱怨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