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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守在这里等着别人打自己，乔瑜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想来想去，干脆撂了挑子，留下空荡荡的第二防线，跑了。

她直接跑去了沉墨所在的第二军团，路过指挥所在的独立团时，还跟库洛洛友好地打了个招呼。

库洛洛只看一眼就知道她想干什么，差点气笑，但毕竟是同僚，兼之库洛洛对责任感这玩意也没什么兴趣，第二防线谁守，有没有人守，都不是他在意的事，因此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乐得看自己同事混在小兵队伍里装大尾巴狼。

不过他还是调了一队人，象征性地守着第二防线，不管是迷惑敌人也好，真想守也好，在其位谋其政而已——统战指挥，是他刚刚发觉的、在这场极度无聊的攻防战里还能让他有点兴趣的事。

倒是沉墨，整个人都不好了。

作为团长，临时加进来一个以现在的眼光看来强力到不要脸的dps，他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纠结。根正苗红的叶家老三既然玩游戏，当然要认真地玩，既然加入了恶魔联盟，自然不会眼看着它攻防失败，所以这会对着乔瑜，他有点欲言又止。

像乔瑜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人，真不是他擅长对付的人。

“你过来，防线怎么办？”沉墨终于还是没忍住，问了。

乔瑜从这话里似乎听出了一丝谴责，不过也没在意，懒洋洋地回道，“让他们过不了第一防不就是了。”

沉墨：“……”

眼看这位弟弟纠结得眉头都皱起来，乔瑜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放心，我有数，指挥也有数……出其不意嘛。”

沉墨怔了一下，不知想到什么，恍然大悟，看向乔瑜的眼光也带上了佩服。

乔瑜：……这孩子是不是脑补过多了？

此时几个军团已经和对方正面对上，他们第二军团接到命令，绕道敌后狙击，乔瑜在赶路之余，认真地提点起了沉墨。

“……库洛洛只能是暂时指挥。”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以后还是要我们自己来才行，游戏的优待只可能有一次。”

沉墨也想到了这一点，点头。

“你有没有想过去争一下指挥的位置？”乔瑜飞快地看了他一眼，见到沉墨有些惊讶，有点恨铁不成钢，“你好歹也是第一军校学指挥的，对面是你哥，你不想搞死他？”

沉墨：“……”

我想啊！每天做梦都想啊！

搞死他我就是叶家老大，搞死他我就能追你有木有！！

……咦，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

“我不是他对手。”沉墨弟弟郁闷地说了实话，“每次军事推演，我都完败。”

“军事推演，和真正的带兵不一样，你不如试试从统战指挥开始？”乔瑜言尽于此，多的不能再说了。

攻防的意义远大于游戏本身，她只希望夜未央云无心能看出来的事，叶墨也可以。

两人的谈话到此结束，接下来的时间里，他们都没有再对指挥这件事发表过任何看法，沉墨依旧好好地当着第二团长，乔瑜也尽心尽责地混在大部队里装普通玩家，用不科学的速度刷着正义联盟小伙伴们的人头。

她也是有功勋可积累的，大头当然是守住防线，做一个合格的boss，但苍蝇腿再小也是肉嘛。

于是，当正义联盟的伤亡开始成倍增加的时候，终于引起了指挥们的在意。夜未央一早就发现了沉墨的团，也对此作出了部署，但没想到羊群里居然混进了狼。

夜未央盯着自家伤亡数据看了好一会，灵光一闪，分出了一个侦查团悄悄摸去了第二防线。

等侦查结果反馈回来的时候，夜未央头更疼了。

库洛洛是对面指挥已经让他很措手不及了，女朋友也跟他对着干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他已经确定乔瑜混在沉墨的团里，这会正大杀四方毫不留情。搁在平时也就算了，好歹地位平等都是玩家，可这会她是boss，一出手就是一片，杀伤力高到不科学，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认真思索了一会，夜未央沉着脸去找朽木白哉了。

乔瑜正杀得尽兴，突然有人一刀挡住了她的去路。她下意识地皱眉，一抬头，就看到一张格外熟悉的冰山脸。

目光自对方头顶黑发间的贵族头饰‘牵星箝’上扫过，又路过其颈上系着的跟自己脖子上同款的十栋楼……呸，银白风花纱，乔瑜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起来。

“散落吧……”对面人二话不说就始解。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