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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凭娘做主。”月望连忙说道。
“我是觉得,苡萱已经过世这么多年了,难免放心不下华哥儿,也是时候给她办一场法事了。”老太太琢磨道,转头向赵妈妈吩咐,“那就拿我的名帖去把普庆寺的普济大师请到府里一叙吧!”
赵妈妈连忙答应。
母子两个又说了一阵话,月望才告辞出来了。
站在迎福居的门口,他忽然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一个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一个是与他相伴多年的妻子,说不震惊、不难过那都是骗人的。好一会儿,他才望着天空叹了一口气,然后向蓉华院走去。
月旃氏正在宴息室里逗弄着刚会笑的月弦,而过来问安的月盈、月眉两个女儿坐在铺了锦垫的椅子里吃着点心,一面凑趣儿地说着话,不知道说起了什么,里面笑成了一片,却惊动了月旃氏怀里的月弦,“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月旃氏笑着问了一声:“我们弦哥儿是不是肚子饿了?”说着便解了衣襟。
乳娘连忙走过来接孩子,月旃氏却说道:“没事,这次就让我来吧。”说着,侧了身子给月弦哺乳。
月望走进来时便看到这样的情景,月旃氏抱着孩子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做什么,他说道:“弦儿刚刚在哭什么?”说着走上去看了一眼,小小的月弦含着月旃氏的乳?头,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吞咽着,月望直看得心中一软,再一抬头看着笑容满脸的月盈和月眉姐妹俩,心中的天平更加歪斜了。
这明明是一个最最慈爱温柔的母亲,又怎么可能对月华做出那等事?月眉也不是她自己亲生的,却从不见月旃氏慢待了她。
月旃氏连忙掩了胸口,红着脸说道:“老爷,您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乳娘连忙上前接过孩子退了出去,一屋子的丫鬟婆子也立时地退了个干净,月盈和月眉也没办装作看不见,便上前向父亲行礼告退。月望刹时间也觉得尴尬起来,欲盖弥章地对着两个女儿说教了一番才放她们回去。然后坐到月旃氏身边,说道:“怎么是你亲自喂孩子?”
“他饿了嘛!”月旃氏一边说一边扣着襟上的盘扣。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月望调笑着拍开了她的手,自己手自然地伸过去取而代之了,不过这次就不是扣,而是解了。
月旃氏瞪了他一眼,说道:“老爷,大白天的呢!”
月望却不管什么大白天不大白天的,只是,刚刚才听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毕竟没有什么心情,只是闹了一会儿就收了手,说道:“华哥儿是下个月满十岁吧?”
“下个月初十。”月旃氏说道,“老爷要给华哥儿大办一场吗?”
“这倒不必,去年倒是办过一场,偏偏在生日当天就又犯了病。”月望说着叹息了一声,说,“只不过,我们月家的男丁都是十岁就要搬到外院去,如今华哥儿也十岁了,我就想给他单独设个院子。”
月旃氏立即坐直了身体,说道:“可是他现在还病着呢,身体这么弱,怎么好独自坐一个院子?”
“就在府里面,又不是就照看不到了,多安排几个得力的下人就是了。”月望却不以为意地说道,“昨天你说了汪妈妈的事,我也想了一下,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他身边那几个人都换了,汪妈妈就放回苡萱名下的庄子上养着,这样也不会伤苡萱的情面。你看,这样如何?”月望虽然是这样说着,却暗自决定在月华身边安排下自己的人,既隔开月旃氏,也隔开汪妈妈之类,也不失为一个两全的法子。
“既然老爷已经决定了,妾身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月旃氏叹了一口气,说道,“妾身明天就帮华哥儿安排。”
月望便伸手去摸她的脸,说道:“生气了?”
月旃氏被逗得“卟哧”一声笑了出来,打了月望一下,说道:“妾身是担心华哥儿呢!”
正说着,窗外头传来绿蕊的声音,说道:“大太太,大少爷身边的云娥来了,说是有要事要跟大太太说。”
月旃氏便看了月望一眼,月望便说道:“我去里面换身衣服。”然后避进了内室。
月旃氏看着他走进去,玉珠子串成的门帘在他背后轻轻的晃动,一切温柔的、妩媚的光芒从她眼底褪去,好一会儿才懒洋洋地说道:“叫她进来吧!”自己却依旧斜倚在榻上,并不起身。
不一会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走了进来,行礼道:“奴婢参见大太太。”
“起来吧。”月旃氏十分和蔼地说道,“你不是华哥儿身边的小丫鬟云娥么?可是大少爷有什么事?”
云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