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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谣忙起身笑道:“还是让儿子去吧!母亲今日有事劳心,正愁呢!”说着就拿了金锞子往里屋去,小丫头忙抬梯子跟了去。
魏夫人见了,方才又坐下了,笑道:“我当时什么稀罕的物件,这东西平日里赏了人玩的也不止几百个,都不眨眼儿,今儿个怎么宝贝起来了?”
“你哪里知道,这是当今皇上御赐之物,有几个人能得了的!”魏纪笑吟吟地看了她一眼,又问:“我进来前,你们娘儿两个在闲话什么?书谣为何说你正愁?”
其实魏夫人怕惹了麻烦,却也深知林家与太医院使司大人的渊源,不能得罪,话说要回,但心中正犹豫,见魏纪问了,便将事情如实说了一遍。
那魏纪听了,笑道:“幸而我今天回来了,不然的话,夫人可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了!”
魏夫人便问:“是何意思?”
“你只管请她来了,看她如何说话!”魏纪成竹在胸,笑道隐晦,又道:“等她明日来了,你自然就知道了,但只记住一条,不管她说的什么,只应了便是!”
魏夫人得了这话,便差人回了玉珊。
第二日一早,玉珊果然来了。
魏书谣正坐在屋子里说话,一听人说林家大奶奶来了,忙着从侧门躲出去回避了。
一时玉珊进来了,魏夫人让了坐,又命人上些茶果,两人说了一回闲话,玉珊只见她桌上盛果子的是一只玲珑剔透的玛瑙盘子,便笑道:“姨妈家中各式摆玩很是讲究,这些个东西也不是俗人配使的,想您也是个大家门户的小姐,贵府祖上也是做过京官的,只是后来没落了,如今姨父也有幸入宫做了御医,说句不怕您恼的话,官儿是做了,只不过也是只有任人差遣的份儿,也是那鸡尾把上的杂毛。”
说罢故意叹了一口气。
魏夫人听她话中有话,便忙道:“咱们是一家人,大奶奶说话我怎么会恼呢?这也是实情,咱们奔波些倒也无妨,只是怕人提起来,说与大爷是亲戚,如今大爷已是二品镇国,只怕辱没了大爷官威,因而我家老爷在朝中办事三缄其口,从未与人提起。”
一席话说得玉珊眉开眼笑,忙道:“这是姨妈多心了,大爷前儿个跟我提过,伯父医术高明又德高望重,不过去了极短的日子,大人们都赞不绝口呢!伯父不曾说过,大爷可是逢人便说,只怕到了今日,朝中不知咱们两家是亲的人已没有了呢!”
魏夫人忙说些客套话,玉珊见已差不多,便凑了过去,悄声道:“这太医院中要动人,姨父终日在里头走动,可曾听到些风声?”说完,又神秘兮兮地看了一眼魏夫人,声音更低沉了:“那日我家老爷从外头吃酒回来,我听得他说了两句,可也没有听真,只说想谋了这好差事给伯父呢!”
魏夫人听到这里,方才大悟,忙陪笑道:“他从哪里知道去!还是大爷记挂着咱们,也不枉亲戚一场。”
“这是自然,若有了这样好事,怎能不想起姨父来?如今也只是你我闲话,还不知是不是大爷的醉话呢!”她说完,便起身告辞道:“家里一刻也离不得我,如今太太不大管事,那些个杂事都找到我,这半日不在府中,只怕是等话的人多了,侄女儿这就告辞了!”
魏夫人忙起身挽留,却是留不住,那玉珊没有多的话,便走了。
魏书谣见她走了,忙才出来道:“好个厉害人物!明明是她有求于咱们,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倒是成了咱们求她!”
晚间魏纪回来,魏夫人便把今日玉珊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与他听,魏纪听了,便笑道:“我说这侄女儿精明!她这是在替自己的男人垫脚呢?如今要办事还要面子,好!要是咱书谣也能碰上这么个媳妇儿,比十个儿子还强些呢!我明儿就亲自去会会林敖,他懵里懵懂地说,我也就懵里懵懂地应,我能替他办事解忧,他能替我升官儿还愿,互惠互利,何乐而不为?”
魏夫人又发了愁:“话说这么说不错,那是人命官司,你如何让林家三爷全身而退?”
“我自有主意!”魏纪微微一笑。
卷一 昔日又复来 35。祸根
第二日一早,林敖果然接到了魏纪的拜帖,只说日侧之时前来拜访。
接到此拜帖之后的林敖,更加理解了贤内助这个词的含义,他这嫡妻玉珊自小充做男儿养的,这人情世故方面竟如此精通,如今只轻描淡写两句话,就促成了自己与魏纪的会面,心下只觉得十分满意,赞誉之情便溢于言表。
谁知玉珊并不推功,只是道:“我这哪里算得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