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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顺德道:“是的殿下。”
孟景灏如此一说,张顺德就知道选谁了。
初一十五雷打不动,殿下是要去太子妃宫里的。
果然便听孟景灏道:“摆架馨德宫吧。”
“是。”
这时候福顺便带着人去馨德宫门口挂四爪龙灯。
馨德宫,太子妃散了头发,对陪嫁宫女道:“还是梅怜宝吧,她的脸足够抗衡梅怜奴,脑子不够本宫帮她,这样的人也好控制,省得养出一条白眼狼,掉转头来咬伤本宫。红珠,你去外头告诉张福顺,就说本宫身子欠安,今夜不能服侍殿下了,宝侍妾活泼灵动,还会讲鬼故事,定能博殿下一笑。”
红珠“扑哧”笑了,“宝侍妾也太活泼了些。”
太子妃也笑了,“活泼了好,那个梅怜奴现在还在忍,不敢露,阿宝活泼了好,欺负她,她也得受着,本宫倒要看看,她能忍到什么时候。那样的女人,男人看了怜惜,咱们女人看了就想掐死她。就让阿宝去掐她,掐不死她。”
红珠喷笑,“您也跟着宝侍妾学坏了。”
太子妃笑道:“她挺好玩的。把这张枫叶笺给张福顺。”
红珠接过一看,笺上用细毛笔写着宝侍妾做的那首歪诗,便知道是给太子的,蹲身行礼后,退出去寻张福顺。
张福顺得了太子妃的暗示,知道是太子妃要抬梅怜宝,他比梅怜宝还高兴,一路蹦跳着回了端本殿,交待给了张顺德。
殿内,孟景灏淡淡“嗯”了一声,道:“放下吧。”
张顺德恭敬把枫叶笺放在炕几上。
“就听太子妃的吧,太子妃与孤少年结缡,孤敬重太子妃,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张顺德愣了愣,赶忙应是。
第19章 捡到一个侍寝日
背后是关了一扇的殿门,门内灯火灼灼。站在廊子里,张顺德低声教育小徒弟福顺,“你瞧,太子妃要抬宝侍妾,让出了自己的侍寝夜,殿下也顺着答应了。殿下待太子妃甚是爱重啊,终究谁也越不过太子妃去,你记着这一点,这是师傅的心得。”
福顺重重点头,把师傅抽空给讲的琐碎心得都牢牢记到脑子里去,他将来是要顶替师傅位置的,师傅伺候殿下的心得尤其珍贵,关键时候能保命的。
“好了,差不多到时候了,你快安排人去锦瑟苑抬宝侍妾。”张顺德挥挥手打发。
“好嘞。”
福顺刚要走,孟景灏裹着雀金裘从殿里走了出来,指缝间夹着枫叶笺,道:“去暮云斋。那个坏头子做了坏事,太子妃不惩罚,孤是不会姑息的。”
晴天霹雳!
张顺德意识到自己猜错了上意,“咕咚”就跪了,福顺一看不好,也跟着跪了,脑袋贴着地面不敢抬头,双股瑟瑟发抖。
“嗯?”孟景灏蓦地收起了指缝间夹住的枫叶笺,冷眼下睨张顺德。
张顺德哭丧着脸道:“殿、殿下,奴婢把梅侍妾迁到暮云斋去了。”
把厌恶的人迁到眼皮子底下,有病吗?!
把这事拿给谁猜,也都是把喜欢的梅侍妾迁过来啊。
“起来吧,你没迁错。”转身进了殿内。
可这会子张顺德已经知道,自己迁错了人,顿时如丧考考妣。
福顺过来搀自己师傅,撺掇道:“那咱们把宝侍妾换过来啊。”
张顺德一巴掌糊小徒弟脑袋上,压低声音训斥,“我教你的都喂狗了,殿下是储君,金口玉言,什么是金口玉言?”
福顺捂着脑袋背诵,“一言九鼎,从无错处,错亦奴之错。”
“背的倒是滚瓜烂熟,可惜你囫囵吞枣还没消化呢,记住了,殿下让迁的就是梅侍妾,现在,快去锦瑟苑把宝侍妾抬来,快去快去。”
“哦哦。”福顺赶忙去办。
此时,殿内,暖阁。
雀金裘扔在暖炕上,孟景灏坐在炕沿翻书。
张顺德爬到殿内,孟景灏脚边跪着,不敢说话,每听一声翻页,张顺德就绷紧一次皮,片刻功夫,张顺德就觉得自己把自己崩成了僵尸。
“让人去备水,都什么时辰了,这都让孤提醒吗?”
每一个被抬进太子寝宫的侍妾,侍寝之前都会沐香汤。
张顺德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真的忘了。一巴掌糊自己脸上,叩头谢罪道:“奴婢老糊涂了,求太子开恩,饶奴婢一回。”
“下去吧,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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