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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家少爷吗,少爷竟然也会有那样的表情?
钟磬寒望了眼走远的侍从,端着乘粥的碗踱入屋内,轻轻掩上门,床上的人斜靠着床帏,睡得正熟。
他放下碗,走到床边,犹豫了一会儿,慢慢伸手帮那人拉起被子,刚一扯,又是一滞,不自然的松开手,重新坐回了桌边。
空缱绻,说风流 正文 第九章
章节字数:4165 更新时间:09…01…26 06:55
一场风波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去,是夜,留在杨府歇息的众人已是各自回房,不多时,一个魁梧的身影裹着一袭夜行衣摸出了府外,街角处,有一排栽着三棵柳树的房子,他谨慎的瞄了瞄四周,随即闪身而进。
屋子里没有灯,清冷的月辉洒在床头的案几上,它的一侧,是早已等候在那里的苍拔身影。
“钟爷。”他拱手对案几边的那人叫道。
“嗯。”那人轻轻应了声,转而问道:“日里的情形你可是都看清楚了?”
“是,在下不敢疏忽。”他凑近那道有着威严气息的身影旁,小声开口:“那我们……是不是按照原计划执行?”
那人没有言语,只把玩着手中的一串珠子,沉吟片刻,方又抬起头:“不然,我要你彻底查清楚那个人的底细!”
“钟爷是指?”他试探性的问道。
“季默声。”那语气饶有兴致,仿佛那山崖之巅窥伺着猎物的苍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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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声?”
烟熏雾缭中,男子淡淡的低吟。“他最近怎么样了?”
“你在关心他?”旁边的人扬声反问,清晰可闻的不甘。
“怎么,吃醋了?”那男子挑眉一笑,三分优柔,三分风流,三分慵懒还有一分天生邪肆。“怎么说,他也算是你的师兄。”伸手状似无意的摩挲着那人腰际,脸上隐隐的宠溺自然上挑的眼里却是一片深寂。
那人身体不由一僵,略带怨气的瞥了他一眼。“就是因为他是季默声我才这样,若他不是大可随意处置了。”
男人仍然带笑,那笑甚至还深了些,修长的指渐渐移到光裸的背上,缓缓轻抚,偶尔又加重力度,旁边那人的呼吸倏尔重了起来。“当初你自作主张让季默声嫁给钟磬寒,我可是一句话也没说过。”
他确实一句话也没说过,因为整整一个月都不曾搭理他。
“若说我真是吃醋了…你待如何?”仍然是满心的怨愤,无论这个人有多温柔,多细致,无论多亲密,有多少次的欢爱,这个人的眼里永远都没有他的存在,为什么,难道时间真的是无法跨越的东西?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即使那个人早已不在了,他也占不到一点点的位置吗?
“栖儿,我以为你该是聪明的。”
心里忽的一痛,是到了这人的界限了吧,要不然也不会用这个他最讨厌的称呼唤他了,看着这人依然温柔的面孔,感觉着依然在身体上挑动的手指,他缓缓闭上了眼。“是,我明白,师父。”
放任身体上的快感一阵一阵的涌上来,意识却开始飘荡。他只想感受的多一点再多一点,竟然变得那么困难。
这么多年待在这个男人身边,他最讨厌一个人最厌恶做一件事。
那个人无论生在怎样肮脏黑暗的地方眼睛永远都是那么明亮,明明一样做着满手血腥的事情,他却总比别人显得干净,明明应该是一样的痛苦一样的生不如死他的眼底总是有着抹不掉的幸福,永远期盼的望着一个方向,渴望的望着一个方向,执着的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那样的东西即使连掩藏都掩藏不了,却生生骗过了所有人。
可笑,他不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纯粹的东西,他得不到的,那个人又怎么能拥有。
他想看,想看着那人失去一切的样子,容貌,武功甚至记忆,一样一样,如果都没有了,是不是就永远没有办法再去得到,即使他和他看的那个人已然朝暮。
他真的讨厌他,真的,讨厌他的坚持,讨厌他的执着,讨厌他的明净。
他更讨厌一直一直的扮作他,无论装得多像,无论装了多少年,他也永远不会是男人口中的栖儿,那个一手操纵凌月楼的七少。
但是,他毕竟是赢了。沉醉在欲望中的人不由笑了。
季默声不会知道他心心念念挂了十几年,勤勤恳恳守了十几年的人从来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
钟磬寒也不会知道他时常惦记,每每在意的也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人。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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