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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垂下,紧紧攥着腰间丝绦的穗子。
「这时候说这些做什么!」李棠喝斥道,走过去拉住小江的手说:「那些酒菜你也吃了对不对?为什么?为什么你没事?」
「不知道,我不知道。」小江脑子里一团混乱。阿重快要死了吗?想起他问过的「这些人死了,你心里可会难过?」小江不知道什么是难过,可是胸口那个地方连呼吸都疼;想让他醒过来,想听到他的声音,想看到他的笑。
军医纷纷涌上前,按住小江让他坐下,切脉的切脉、问话的问话。你吃了什么?元帅吃了什么?你练的是什么武功?以前可曾吃过灵丹妙药?
小江被问得晕头转向,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眼睛只盯着一旁的韩重看。伸手摸了摸昨夜那温暖火热的唇,那个人却不会咬自己的手指了。
一个军医问不出所以然来,最后说:「小江武功高强脉息特别,想是不怕毒药,所以只伤了元帅,他却没事。」
「这孩子只知道吃!算了,别难为他,眼下解药要紧,诸位还是赶紧想办法吧!」
「就是,总不能束手等死,元帅一向福大命大。」
小江迷迷糊糊的听着其他人说话,俯身看着韩重、摇晃他肩头:「阿重,起来跟我说话,阿重。」
「小江,别这样,总会有办法的。」李棠冲过来拦住他手臂,「你到外面歇一歇,来人,带江校尉出去。」
几个军医站在一旁低语:「……我看解药散配上艾灸……」
「……或者实在不行,放血一试……」
被校尉推着走的小江猛地站住,一个转身抽出一员大将腰间宝剑冲到榻前。众人惊呼:「小江你要做什么?」
只见小江持剑一挥划破腕间,鲜血唰的流了出来。众人全都惊呆了,看他坐在榻边捏着韩重牙关,将滴血的腕间对准,鲜血滴滴串串落入韩重嘴间。
几个军医醒过神来,伸手拦住要上前的李棠,冲他点点头默许,认为或可一试。
「小江。」李棠轻叫一声,看着他的眼泪和腕间的鲜血一起落下。
韩重无法吞咽,殷红的血呛出,顺着唇角流下丝丝缕缕,小江的脸色苍白了起来。几个军医上前说:「小江,够了,再流你会死的。」
小江不语,擎着手臂将血喂给韩重。
「不行,得赶紧止血。」李棠和几员大将冲上来想要拉开他。
「走开。」小江拧身闪开,身形一转,穿花拂柳般将室内众人一个不漏地点住穴道,又坐回到榻上,身体摇晃了一下看着韩重展颜轻笑。
眼前的韩重渐渐模糊,手腕摇晃不稳,腕间的鲜血滴滴落在韩重脸颊上。
「小江你快停下,快停下!」室内众人不能动只能焦急地喊着。「来人,外面还有人吗?快来人!」留守的校尉也在房中,到哪里去找人!
小江感觉眼皮很重,很想睡觉,晃晃脑袋自言自语说:「不能睡,要等……阿重醒过来。」
「爷,小江!」门口一声大喊。房中众人默默念佛,进来的是满头大汗的陈查。
陈查在巡城途中得了消息,像疯了一样骑马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房中许多人姿势诡异,呆立不动。榻上躺着韩重,榻边坐着小江;小江苍白失色,身体摇摇欲坠,手腕间流出的血模糊了韩重的脸。
陈查冲上前拿出药箱里的布条和止血散,抱住小江将他的手腕包扎起来。靠在温暖的怀里,小江浅浅地恍惚一笑:「你醒了?我肚子好饿。」
被点住的穴道过了一个多时辰才解开,军医赶紧上前查看韩重,惊奇地发现脉息居然平和了许多,众人大喜过望。
「这么说,小江的血真的有用?」陈查看着躺在床上的小江低声问李棠。
「嗯。」李棠点点头,小江的脸色看上去很不好,蔫蔫的。「这孩子不定吃了什么古怪东西,就他那个肚子能做得出来。」
两个人闲叙着,床上的小江轻轻嗯了一声醒过来,眼睛望着两个人笑笑:「查查,棠棠。」
韩重的脉息虽然平和了却没有醒来的迹象,军中岂能无主帅?人人仍是忧心忡忡。小江知道自己的血真的有用很高兴,第二日自己在床上划开另一个手腕流了满满一茶杯,正好被进来的陈查撞了给正着,看他的脸色比昏迷的韩重还要难看。可是血已经流出来了,不能浪费,陈查喂给韩重喝了。
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眼前亮得刺眼,赶紧闭上再慢慢的一点一点睁开,眼前是几张欣喜若狂的憔悴脸容。几个贴身校尉欢呼一声跑出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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