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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温厚醇香,烈而不辣,余韵悠长,一杯下肚,全身都暖了起来,不由赞道:“果然好酒,不愧为关外第一的九重红霞。”
那人刚刚饮尽自己的酒杯,闻言长眉一挑,道:“没想到小兄弟竟识得此酒?”
我嘿嘿一笑,“没想到兄台竟能得来此酒?想必在关外也是混得数一数二的。”
那人神色微敛,含笑不语。
我入亭後一直没敢向曜月看去一眼,此时终於鼓足勇气,小心翼翼地转过头,却见曜月面无表情地望著湖面,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紧张地望著他,正在搜肠刮肚地想著要和他说什麽,忽然瞥见他手中的酒杯,不由脱口叫道:“啊!你怎麽能喝酒?”
曜月转过头来,冷冷地扫我一眼。
“我为什麽不能喝酒。”
“你、你……”因为你有宝宝啊……
我差点喊了出来,低头向曜月腹部望去,却因为他穿著厚长的白裘,将身形完全遮盖住了,看不真切。
曜月好像和我作对一般,举了举杯子,旁边的下人立刻上前给他斟了一杯。
曜月看也不看我一眼,向对面那人道:“简卿,我们好久未见,难得你偷得浮生半日闲,如今美酒当前,我们多喝几杯。”说著举杯就要饮。
我动作迅速,一把抢过他的酒杯,高声道:“如此美酒,还是我替你喝了吧。”说著咕噜一声,吞酒下肚。
这两天真是不顺,今天还遇到件次事,下午和人大吵了一架。刚才po文又折腾半天,差点发不上来,真怀疑是不是撞上霉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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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杯酒下肚,感觉立刻就不一样了。
九重红霞,那是什麽酒?那可是关外最醇最烈最有名的酒啊。用雪山长参和黑地高粱酿制整整七七四十九天而成,埋於地下九尺九丈深,於九年九月九日之後开封。
十六岁那年我一杯下肚便人事不知,现在比当年强多了,竟然空腹喝了两杯还能站著,就是桌子有点晃~~~
曜月冷冷瞪我一眼,神色恼怒道:“谁让你替我喝了!”挥手对下人道:“给我拿个干净的杯子再斟一杯。”
“不行!”我撑住桌子,头晕脑胀地大叫道:“你再斟我也不让你喝!”
“你、不、让?”曜月目光阴寒,一字一字如芒在背。“你是我什麽人?凭什麽不让。我北堂曜月要做的事,什麽时候轮到不相干的人管了。酒来!”
随著他最後一喝,後面的下人已递上了一杯斟好的酒盅。
我被他那句‘不相干的人’气得心肝肺肠肚都在乱颤,扑上去要抢酒杯,曜月却早有防备,一掌推了过来。我毫无抵抗能力,登时便觉天地间立刻倒转了一个个,後脑勺一痛,糊里糊涂地眼前就全是亭子顶上的长廊了。(汗,你那叫摔了个仰脚天~~~)
“王爷——”小冬子嚎叫一声,冲过来抱住我大力摇晃。“王爷、王爷,你没事吧!?你没摔痛吧!?”
他爷爷的!别摇了行不行?没事也给你摇出事来,不痛也被你摇痛了。
小冬子这小子虽然忠心可表,可是有时候真蠢得厉害。我被他晃得这个难受,酒劲全散了开来,脖子後面也湿漉漉的,好像有一股液体流了下来。
我想说话,可是空著肚子喝了两杯九重红霞下去,胃里火烧火燎的疼,喉咙里酸酸的难受。
曜月走到我身旁,蹲下身子拉住我的手腕,沈声道:“你的内力呢?”
我望著他眨眨眼,再眨眨眼。
曜月面色冷凝,喝道:“我问你话呢。”
“曜月,你怎麽一直晃?”我终於蹦出一句。
曜月眉间一蹙,要抽回手去。
我突然扑上去紧紧抱住他,呜咽道:“曜月,你别不要我,呜呜呜……我知道自己既不聪明也不威武,更没什麽了不起的本事,可是我好喜欢你,只喜欢你……呜呜呜……你走了以後我日日思念你夜夜梦到你,千里迢迢从逾京来找你,可是你、你、你为什麽和那个小白脸出来幽会?呜呜呜,还、还喝酒……呜呜呜,你不喜欢我吗?你不爱我们的宝宝吗?呜呜呜……”
曜月初时还沈默著,後来便好像有些恼怒,冲我说了什麽,然後还用力想甩开我。
我的脑袋晕晕涨涨的,身子发软,视线模糊,耳朵也嗡嗡直响,都听不到曜月在说什麽。不过我才不管那麽多呢,嘴里胡乱地叫著“我不放手!我不放手!”,紧紧地抓住曜月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