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4 页)
的东西,就同人心一样,再也补不回来。
元荆嘴唇吃痛,又尝得些许腥咸,星星点点的,洒了一地。
何晏忽然松了自己,倚在桌边儿,面色青白。
元荆看一眼地上的红点儿,再抬头去看何晏,“这…。”
何晏顾不得嘴角淌血,捂着腹部,
“茅…。。”
话未说完,竟登时昏死过去。
外头的喜连听得动静不对,赶忙进了内殿。
元荆手无足措,“快传太医——”
只半柱香的时辰,许太医便背着药箱子到了宫门口,又给人一路催着进殿。
待见了元荆,已是止不住的气喘吁吁,
“老臣。。老臣。。参。。参见…”
元荆只道:“不必多礼,过来看看。”
老太医抬眼见了那龙床上的死人,恨不得上去两手将其捏死。
自己下的药,大半夜的还得自己来解,溜来溜去,简直要了这一把老骨头的命。
可皇上在此,许太医也不好拒医,只得装模作样的号了半晌的脉,捻须道:“这是中毒之相啊…”
元荆静了片刻,忽然面儿上戾气四溢,
“将未央宫总管太监叫过来!”
喜连赶忙将顺顺叫了进来,顺顺跪在地上,面儿一层细汗,“奴才顺顺,叩见皇上。”
许太医缓声道:“他今日可有服用过什么东西?”
顺顺道:“主子这一整日,什么都没吃过。”
许太医眼底落寞,真真可惜了自己那一大把泻药,到头来竟是无物可泻。
喜连跟着搭话儿,“方才不是还喝过一回药么…”
元荆冷声道:“将那副药的药渣拿来。”
喜连转身差了个小宫女去将那药渣取过来,以青瓷碟盛装,搁在许太医眼皮底下。
许太医凑上去尝闻了半晌,转而面向元荆,
“皇上,这里头有一味瓜蒂,此物苦寒有毒,主入胃经,方才他口吐鲜血,想来该是伤了胃。”
顺顺闻言,忙连连磕头,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一直按照太医院给的药煎,这一味毒药,奴才万万不知是从何而来啊。”
元荆面皮冷寒,“今天可有外人来过未央宫?”
顺顺哆嗦着抬头,寻思半晌,“璟瑄殿的李公公倒是来过一趟。”
元荆默不作声,抬眼去看喜连。
喜连明白元荆的意思。
今儿下午那俩人刚刚拌了嘴,不料这宁嫔也是蠢,干这种没脑子的事,竟给人逮了个正着。
“皇上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元荆道:“将那李姓太监拖去暴室,好好问个究竟。”
许太医写了方子,未央宫的宫人拿去煎了药,给何晏灌下后,便见其面色稍稍大有缓和,闭目凝神,像是睡过去了一般。
元荆见其没事,便折回御书房继续批折子。
可是苦了璟瑄殿的小李子,大半夜突然给拖去施刑罚,皮鞭加钉板打了整整一宿。
又被人从衣裳里搜出了一小包瓜蒂,证据确焀,眼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给屈打成招也便罢了,竟连先前毒害秀秀的事也供了出来。
喜连拿了供词只吸冷气,未料这一审实在是收获颇丰。
☆、61 得逞
灯花压的极低;偶尔滴下来的蜡油,血水一样。
一双葱白的手拿了外头的灯罩,小宫女以簪子拨弄两下烛芯,那灯又重新明亮起来。
喜连将那薄薄一页纸递上去;后退几步,静静的立在平日待着的地方。
元荆暂放了手里的奏章,扫一眼那页薄纸,
“都招了?”
喜连恭声道:“回皇上,都招了。”
元荆头也不抬,“刑梳洗。”
喜连听得那‘梳洗’二字,不由得打个冷战。
话说这梳洗可并非女儿家平日里的梳妆打扮;而是将开水自犯人身上浇上两遍,在以铁刷子刷去熟肉;直至皮肉刷尽,露出白骨,每每此时,受刑人便早已受不住,气绝身亡了。
定神半晌,喜连又接着道:“除了这一回,那李德胜还招了别的。”
元荆微蹙了眉,端详奏章上密密麻麻的小字,“讲。”
喜连道:“先前皇上交予奴才查出婳羽宫总管太监秀秀毒毙一事,奴才愚钝,未能尽职,谁料那事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