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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他没有要柳向净,只是躺在床上,静静地抱着他。
寝宫里放了好几个暖炉,炭火烧得红亮,却几乎没有烟气。
柳向净腰侧的那块长形伤疤上,已经刺了一朵牡丹花,色泽艳丽,不显得雍容富贵,反让人觉得妖冶魅人。
他窝在赵显廷的怀中,他的怀抱莫名的让他安心,他的发丝分出一绺,蹭在赵显廷的脖子上,此时的情景让人觉得很安宁。
柳向净的声音在这满室的静谧中响起:“赵显廷,你爱我吗?”
他的声音颤巍巍的,听了让人心疼。
赵显廷抱着柳向净的手臂更紧了,却依旧什么也没有说。
无声——满室无声——
宫里那些新进的秀女都很青春靓丽,柳向净曾站在御花园的一个小亭里,看着她们走过那一片开满梅花的林子。
这几日赵显廷都在新封的一位美人那里,柳向净苦笑了一下,告诉自己,这其实没有什么好难过的。
昨日,赵显廷终于来静竹轩了。
寒月浓浓,已是夜深,鸳鸳交颈,合欢暖帐。
溺人的交~合结束,柳向净卧在赵显廷的胸口。
薄淡清润的声音显得有些绝望无力:“我想见刘元臻,可以么?”
赵显廷的唇落在柳向净的唇上,热烈地吮~吸啃~咬,摩擦纠缠,然后吸出湿湿的水声。
然而,他依旧什么都不回答。
柳向净露出一抹苦笑,双腿却环上赵显廷的腰肢,叹了声气:“算了……”
赵显廷挺身进入,眸光却有些复杂。
暮色沉沉,落在离人的肩头,似银河九天外,飘渺的灰烟,寂寞得萧瑟——
好在,虽然赵显廷当时什么也没回答,刘元臻今日却进宫来看柳向净了。跟着柳向净回到了那九重轻纱缠叠的房间,他依然是那样沉默,只是这样守护着,是爱,还是责任?已经全都混淆了。
将所有宫人都遣了出去,柳向净从柳元臻手中接过一个小巧的白瓷瓶,精致的弧线上是细腻的光晕。
“你真的要那样做?”刘元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没有什么波澜。
柳向净将瓷瓶放在梳妆的匣中,唇角勾起一抹凉凉浅浅的笑:“对啊,我要这么做。”
“为什么?”刘元臻盯着柳向净的眼睛:“你想要报仇?这样没有用的。”
“谁说没用?”柳向净瞪开浅灰色的眼,手心握着那小巧的白瓷瓶喃语:“有用的……有用的……”
无知无觉的,生活似乎平淡得毫无波澜,潺潺的水流穿过了皇城的护城河,循环着,便又落在了御花园的小池里。
赵显廷又去了寒云寺,柳向净的日子越发无聊得厉害。
如果一个木偶在卑微中爱上了他的主人,但是他的主人却不爱他该怎么办?
他曾经想把那些将他和柳毓璃的一生葬送的人都送进黑暗的黄泉,可是当这些都已经消失,他不知道,他的生活要用什么来支撑。
幸好,幸好他爱上了他,他要让他记得他,永远都记得他——
所以,轻轻红纱摇晃,呻~吟浅浅,是含着恨的爱,还是裹着爱的恨?
如果什么都不顾及了,是否能跟着本能的欲望行走。
舒似绮抱住他的肩,低低的呼唤。泪水渗出眼眶,含着相思人的酸涩与喜悦。
“净,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
柳向净勾唇对她浅浅地笑,继续在她身上律~动着:“哪种喜欢?是爱吗?”
“爱——”舒似绮温润的声线尖声轻呼:“是爱!我爱你……”
下一刻,柳向净将欲~望完全宣泄。
没有留恋的从她身上退出,露出一寒寒软软的笑:“我很感谢你的爱。”
舒似绮眼角的泪滑过耳际,落在了凌乱铺散的黑发上,却只留下一个颜色深些的斑水渍。
“你爱我么?”舒似绮的声音颤抖,却带着最后的侥幸。
“……对不起。”
“没关系。是我自愿的!我……不后悔——”
柳向净穿戴好,背对着舒似绮站立,背影飘渺,一如初见。
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落在身后,便欲离去。
“柳净——”
舒似绮高声的喊,喊住柳向净离去的脚步,却太奋力了,喊破了轻软的声音。
“我真的……是爱你的……”
这一声便倾尽了所有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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