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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周六结婚,不如等到那时候再走吧。”
凌风狐疑地接过:“新郎是…… ‘凌风’?”
秦婉看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冷冷一笑:“不是你,不用紧张。他是一家面店的老板,见面第一次就跟我要号码。”
“然后你就给了?”凌风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本周六以后,你就不再是我哥哥,”秦婉转身望着凌风已然打理好的行李箱,几件衣物,一个画板,一套画具,净身出户,他仿佛一点眷恋的意思都没有,她嘲讽一笑,“我的事也不需要你再操心。”
凌风扶上她的肩,使她不得不看着他的眼睛:“小婉,我只跟你说一句话。我今后的生活是我的选择,而你,作为一个成年人,你的选择我也不会干涉。但你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由你自己负责,不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不希望上一辈的事情在我们身上重演,你明白吗?”
秦婉咬紧牙沉默片刻,拂开他的手转身出门。
纵使新郎的名字让万人倍感狗血,明眼人谁都知道怎么回事,凌氏总裁的婚礼依旧为凌氏集团吸引了更多关注。那位同名“凌风”的男子在名人聚集的婚礼现场糗态百出,媒体甚至怀疑这是凌氏为了事件行销大打炒作牌。
舆论哗然尚未褪尽,凌风已经拿上行李箱,走出了凌家的大门。
他用历年积累的里程换了一张到法国的机票,望着在夜色中庞大繁复的昔日豪宅,重获通讯自由的他并没有接通那个号码。
至今为止,他的人生都在借力别人。
如今他孑然一身,如果马上告诉陆翎,势必又会躲进别人的羽翼中。那他算什么?已撤出台湾市场的青之日集团总裁包|养的小白脸么?
一年的失联让他无比渴望能立刻见到那个人,但他知道威尼斯一别后他旧病复发,去美国做了手术。挂念的人身体安康,没有什么值得他担心的,由此,他也有了独立的机会,去探索凭自己到底能干些什么。
夜色中,国际航班的红绿航行灯闪烁,载着他离开了生于兹长于兹的台湾。
巴黎十六区,夕阳斜照进“午后的葡萄园”。
“啪!”
一个房间里突然传出的异常声响,让别墅园区里巡视的保镖都往陆翎的房间看了一眼。
大班椅后静立的苏建目睹了声响的来源——那是他昔日的少爷,如今青之日总裁的反常行为。他先是盯着笔电屏幕,突然侧脸上的表情变得震惊,接下来就狠狠盖上了那台无辜笔电的屏幕。
苏建只看到那是一个中文页面,标题还没看清,陆翎就合上了它。有一瞬间苏建觉得他仿佛快哭出来,他却很快红着眼露出一个笑容。
“阿建,牵车,去 ‘Les Halles’。”
陆翎说出的地点令苏建疑惑,那里因为数次改建失败,加上附近景点的历史背景骇人,在苏建心中可谓阴森的所在。偏偏陆翎就令他停到圣婴之泉旁边,默默看着那个泉台,直到天色昏暗,游人散尽,再让他转道去“Banana”。
苏建知道,那是一家同志酒吧,这几年来陆翎从未涉足过的场所。一到目的地,陆翎就下车推门而入。
他到底是怎么了?
苏建调了几个人到附近待命,自己靠到酒吧门外的墙边,用手机调看当天的台湾新闻。
头条赫然写着“凌氏总裁秦婉大婚,新郎凌风引热议”。
酒吧里传出一声欢呼,苏建警惕地往里看,一个妖冶的金发男人正在陆翎面前大跳脱|衣舞,而陆翎往他的紧身裤里塞的不是紫红色的纸币,那种黑底金字包装袋,倒像是酒吧提供的安全套。
苏建皱了一下眉头,视线移回手机屏幕。文章的正文很快澄清了标题给他的误解。那场婚姻想来是凌家小姐自导自演的一场闹剧,但别的先不管,至少凌风本人是跟这件事无关。
门内又传出一阵口哨声,起哄声,苏建正要抬头,身边的门就随着一阵风铃声被推开,陆翎的手臂环着刚才那个舞男低声笑着跌跌撞撞冲出门来。
“阿建,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你叫什么?”他一身酒气,对着目瞪口呆的苏建,笑容飘忽。
“本沙明。”那个自报“本沙明”的年轻男子朝他媚眼一瞟,化了紫色眼影的双眼电力十足。
“对对……本沙明……阿建,麻烦你开车,本,我们走……”说着两人就勾肩搭背往泊车的地方走去。
苏建合上张成O字形的嘴巴,赶紧去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