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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开始发作的时候我头一个做的就是基因检查，当时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末了，小心翼翼的看一眼凌云：“小云，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凌云自己一肚子纷乱正愁没处撒，但是一看到季教授小心赔笑的几乎有点滑稽的脸就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深吸一口气，勉强笑起来：“不会。”

季教授就算再没常识夜不会真当凌云不在意，脚尖在复合材质的地板上踢了踢，小心挪到了赵教授身边寻求支持。没想到赵教授回头就是一个大白眼：“老季啊老季，你叫我说什么好？这种事情是可以随便做的？你怎么老做这样的事，上次也是，帮两个男人做试管婴儿，还被嫂子赶到实验室打了两个月的地铺不是？敢情是有前科的啊？”

季教授被老友一通抢白，脸上颜色变了好几变，最后大概还是自觉理亏，在沙发一角端端正正坐下来，嘴里还在嘀咕“我这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呢么”。

就算有天大的委屈，面对这么一个活宝也生气不起来了，凌云在一旁，扑哧一笑。

赵教授叹气：“凌云啊你还笑得出来。这种老不休的就应该好好骂一顿，换作是我都会去告他。”

凌云笑着摇头：“民事案件有效期十五年。晚了。”

赵教授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一把拉过缩在沙发角落里的季老先生：“你自己闯出来的祸自己收拾。说吧，今天忽然说要来是不是有什么治疗方案了？”

季老爷子一脸委屈，点点头又摇摇头。

赵教授只觉得自己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的跳：“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季教授咬牙：“也不算是法子，但是好歹能试一试。前段时间我找到一个和小云接受过类似基因改造的孩子，她现在一岁多了，一切正常。我想办法弄到了她的基因图谱，想和小云的对比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有问题的地方。”

凌云皱眉。这确实称不上是什么法子，但好歹能算条路。“好，我试试。”凌云点头，忽然加上一句：“教授，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我父亲。”

季教授一脸无辜：“迟了。我已经说了。”凌云立刻头疼起来。

就在这时候，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第十六章　上

被晾在一旁多时的孙望川走过去开门，门外，是莫道穷气色不太好的脸。

凌云心说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赶紧起身招呼：“父亲，你怎么会过来？”

莫道穷没回答，双手叉腰直接拿眼神朝季教授扫射：“教授，凌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季教授明明是莫道穷的导师，这会儿因为不在理凭空的就短了一截，赔笑到：“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长话短说！”

季教授被自己的学生吼了一嗓子，心里多少有点犯嘀咕，但还是咬咬牙不去计较：“这个啊，小云小的时候就没爹没妈，正好被我捡到了，然后你也知道我那时候在做课题找不到合适的载体，所以就……”

“然后用完就不负责任的往孤儿院里一丢？”莫道穷忽然觉得自己这位导师不仅仅是没常识而已，人品也大有问题。

季教授张嘴欲辩白，凌云接口道：“没有没有，季教授一直都很关心我，发现我的病情后一直都在帮我找法子治。我一直很感激季教授的。”季老爷子听到凌云这么说，立刻向他送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总算扯圆乎了。

莫道穷对凌云随便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两眼盯着季教授：“这是应该的好不好？凌云现在这么痛苦都是你害的。”

季老爷子腾的抬头：“什么都是我害的？明明是你小子……”话没说完，忽然觉得不好，赶紧硬生生住了嘴。

莫道穷当然发现不了季教授此时不自然的神色，但是凌云发现了。他看着季老先生，定定的看，看得老爷子额头都开始冒虚汗，但是最终也没有再透露什么，好像是知道自己说话没遮拦，干脆把嘴一闭，往旁边一坐自己开始生闷气。

凌云哭笑不得。

赵教授看着对师徒闹起别扭来了，叹口气又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赶紧开始干活是正经。也快中午了，先找个地方吃饭。要不这样吧，小孙啊，打电话叫外卖，就在实验室吃得了，下午就开工。早做早了。”

孙望川点点头，掏出手机拨号。

餐点送来，一个苦瓜釀肉，一个香椿芽炒鸡蛋，一个凉拌野菊花头，汤是蕨菜汤，甜点是莲子银耳羹。赵教授苦笑着看着桌上绿绿的满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