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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白道:“饿么?”
蒋丞没有回答,过了一会,稍稍侧头朝李白白道:“过来。”
李白白从另一张病床上起身过去,俯身看他。
蒋丞忽地抬起一手拢着李白白的后脑,压着他低头,微微起身吻在他额头上,足足吻了有三四秒,他的嘴唇才离开,重新靠在床上压抑得呼吸了一下。
李白白定定地看他片刻,倾身两手抱住蒋丞的耳侧,亲他的鼻梁,不能深吻,但单单唇触碰着又不能释放所有的情感,李白白的额头与蒋丞的用力地抵着,最后发泄地咬着牙根“啊”了一声:“这次是你让我过来的。”
蒋丞又起身轻吻了他一下:“所以?”
李白白深吸一口气,退回到安全的距离,坐到另一张病床上,泄气道:“所以你得负责。”
蒋丞刚醒来体力不行,没法再起来更多,躺着也不知道是不是笑了:“我负责。”
李白白抬头看他,看了两秒后“切”了一声,跳下床往门口走,没走两步又回来,站在床尾。
蒋丞道:“怎么了”
李白白状若平常道:“晚上我睡哪儿?”
蒋丞说:“找易平军,拿我的衣服,衣服里有钥匙,去那儿睡。”
李白白道:“我出现在部队里也太显眼了吧,到时候人把我赶出去怎么办?”
蒋丞道:“提我的名字,他们会打电话过来问我,不会直接赶你走。”
李白白又道:“你宿舍离食堂太远了。”
蒋丞:“其实不远。”
李白白:“……我就想睡这儿,不行?”
蒋丞道:“宿舍比这要好。”
李白白做死鱼眼死气沉沉地望着他。
蒋丞淡淡地看他:“你睡在这儿又能怎么样?”
李白白无辜地看着他。
蒋丞知道他所想的:“血流成河。”
李白白看到他吊起的右腿和病服里大片的纱布,只能示弱道:“血流成河。”
当晚李白白只能拿了钥匙去蒋丞以前的宿舍睡。
宿舍比李白白想象的要好,是个单间,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上挂着一些钥匙和皮带。
李白白在窄窄的床铺上窝了一夜,实在想不通蒋丞比他还高一寸是怎么在这张床上睡了那么多年的。
部队的晚上很安静,李白白也趁着想了些事,乱七八糟的,包括要怎么重新挣钱,还有对李妈妈承诺过的……
当然这些事一晚上也想不清,第二天李白白苦逼地跟着起床号一起起来,在宿舍躲了一会等楼底下的部队都集合完才溜下楼去了医院。
他在医院楼下的食堂带了点吃的到楼上,蒋丞以前手下的兵正好从病房里出来:“你来了。”
李白白点头:“嗯,你叫易,易……”
“易平军。”
“对。”李白白朝他笑了笑,总觉得面对部队里的这些人有些不自在,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知道蒋丞和他的关系。
李白白进去的时候蒋丞正在喝水,他听医生说过,失血过多要多补充水分。
“你吃早饭了吗?”
蒋丞道:“没有。”
医院里有卖红豆粥和小米粥,八宝粥。李白白买了红豆和小米粥,拿起简易的塑料杯问:“你喝哪个?”
蒋丞抬头看了下,说:“随便,昨晚睡得怎么样?”
“挺好。”李白白从医生办公室拖了个圆凳过来,撕开红豆粥的杯子,拿塑料勺舀了一勺,递到蒋丞唇边。
蒋丞明显怔了怔,才张口含住吃了下去。
李白白给他喂一口自己吃一口,他心里开始产生一种很窝心的感觉,说不出其他的形容词,心跳有些快,而且相当愉悦,每一秒都像在慢速回放。
这一天过得很舒服,因为蒋丞还不能活动,所以李白白端茶递水伺候得十分充实,到晚上李白白却是怎么都不肯走了,医院晚上七点基本上就没什么人,也不许再有士兵进来,李白白硬是拖到了那个时候,蒋丞的吊瓶中被加了止痛的镇定,终于在李白白走之前没心管他,闭上了眼睛。
李白白诡计得逞,摊开另一张病床上的被子,躺在枕头上睡了。
试问此时此刻,你惦记了差不多十年的人就躺在不到一米的距离你还能睡着吗。
李白白心痒痒地艰难地度过了两个小时,终于忍不住,翻身下床,掀开蒋丞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躺了进去,因为床很窄,蒋丞身上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