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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隐约在他的意料之内,又多少出乎意料。坐在沙发上,骆晏白抓住他的肩膀,将嘴唇碰上来,金旌本能地躲闪,他却很坚定,扳过金旌的肩头,试探着亲吻。许久没有与人亲热过的金旌就此沦陷,追求快感真是人类最诚实的本能。
他在骆晏白的身上闻到了沙尘、海水、遥远的地方的气息。没有香水的味道,统统来自他不知晓的、神秘的自然。而骆晏白将脸埋在他的肩窝,深深吸气。
“阿旌,你好香。”
“香水?”
“像是,又不像是。”
言毕,他挺身冲刺,撞击着金旌的身体深处。金旌下意识地收紧身体,迎合他。骆晏白似乎很陶醉,停了下来,亲吻金旌,又动起来。他们无声地纠缠,将身体的欲/望发泄到最大限度,罪恶感被抛诸脑后。男人略显粗暴的方式带来毁灭性的快感,干渴已久的身体对此反应敏锐,轻易达到高/潮,而且不止一次。最终,金旌在他手里释放,筋疲力尽地倒下,再也撑不起眼睑。睡着的那一刻,他在想:
明早醒来,骆晏白必然又是不知所踪了。
手机和闹钟同时响起来,该去上班了。金旌头痛不已,身体沉重,摸索着去关闹铃,却被人抢先一步掐断了。他睁开眼,看到骆晏白赤身坐在床边,上下晃荡他的青蛙闹钟。
“你做什么……”
“我想看看它会不会叫啊。”
“脑残啊你真是……”
按着太阳穴,金旌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抱着空调被等待清醒。骆晏白凑过来,撩撩他的头发,亲了微翘的鼻尖。
“还要去上班?”
“对。你呢?”
金旌清醒了,跳下床找衣服穿,迅速整理完毕,将丝衬衫挂起来,扣上长裤腰扣。骆晏白站在他身后看着,耸耸宽厚的肩膀。
“暂时没工作,不需要离开离都。到处闲晃吧。”
“嗯,那注意点,别让警察和军方逮住你。”
随口说了一句,金旌冲进洗手间去洗漱。出来的时候,骆晏白已经穿好衣服,白衬衫、卡其布长裤,袖子卷起来,健壮的手臂露在外面,墨蓝的眼珠一动不动地凝视他。
“我还能再来你家吗?”
“……”扣着衬衫扣子,金旌沉吟片刻,“随便你吧。如果你真的没地方可去的话。”
3
3、三 。。。
沿着离河岸慢慢走着,一片白色老式公寓出现在芭蕉林里。骆晏白从背包掏出钥匙,上了六层楼梯,爬上最高层的阁楼,开了锁,轻轻转动门把手。进门之前,他先屏住呼吸,试着感知门内的动静——似乎有人在。将背包放在地上,他拉开拉链,自夹层取出一把银色大型手枪,拉开保险,推开了门。
“阿骆!”
一抹窈窕的身影自门内冲出,扑到骆晏白身上,挂住他的脖颈。骆晏白松了口气,将手枪插入腰侧,扯下女孩的双手。
“你怎么进来的?”
“这门锁还难不倒我。”安利雅族的女孩眨了眨眼,“你昨晚去哪了?”
“没去哪。”
他含糊其辞,将背包丢在白木地板上,去小冰箱里拿水喝。碧觧转过身来看着他,慢慢走到他身边,跪下来抱着他的背脊,下颌轻轻蹭着他的肩头。见他没反应,她有点恼了,手指滑向前去,伸进他的衬衫领口,抚摸结实的胸肌,指尖划弄喉结。骆晏白微微仰起头,身后女孩柔软的胸部顶着他的肩胛,她的热度和温暖依偎着他的背。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徘徊一会,溜了下去,试探着伸进裤腰。骆晏白闭着眼睛,突然按住了她的手。
“……怎么?”她不解地侧头。骆晏白没说话,示意她起身,拿着瓶装水站了起来。
“我有点累,要睡会。你去茶哥那里吧。”
走到铺在倾斜天花板下的地铺,他扯开被子把自己一裹,背对着安利雅女孩。她默默地站了一会,转身跑掉了,步伐飞快,狠狠地碰上他的门。骆晏白拿下被单,叹了口气,以手盖住脸。指间有木香香型的淡淡香味。这是拥抱金旌留下的味道。他深深地、贪婪地呼吸几口,像是要将香味吞吃掉似的。
由于骆晏白的回归,金旌的好心情维持了足足一周。春天过去,曳着花朵绚烂的尾巴,然后夏天就要到了。他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糟糕的事发生。
民族司宣布最新的民族识别提案,多数专家和委员建议将番青人归入离坎民族。金旌看到了提案,惊讶得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