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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个人生活寂寞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或许一瞬间放松了警惕,随即便清醒过来,恢复严肃的神情。
他笑容黯淡,佯装轻松地笑了两声,注视着我,道:“大男人说寂寞不寂寞的、太扯了。”
“嗯。”关于这点,我不置可否。
“那请问你父亲的职业是?”我继续问道。
“铮裕地产行政总裁。”他答道,并不带多余的傲慢或炫耀,单纯的回答而已,就像在说‘我爸是厂房技工’。
“所以你住的别墅也是。。。。。。”
“父亲给的。”他答道,有些不自然。
富二代不接受父亲阔绰的好意就好比风尘女子拒绝高雅贵族的求婚,一个字,蠢。且是那种让所有平常人家出生的孩子恨得咬牙切齿的‘蠢’。
我觉得坐在自己对面这人蠢到家,却不得不投去赞赏的目光,依照常识来判断,这样的人的确不像犯罪,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屑于犯罪,因为高傲——不是流于表面的骄傲,而是他殷实的家境、自身的能力带给他的,骨子里的高傲。
不过我的职业从不允许我因某种愚蠢的常识而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正当他说着家里的事,而我在思考时,我的手机响了,袁老来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转机
“陈景然有下落了。”
“什么?有下落了?”我不可置信地站起身,明明犯罪嫌疑人正坐在我对面,为什么受害者会有下落?逃出来了?我用余光瞥视赵谨行,他正抬头看我,表情并无惊讶不安。
“情况怎么样?”我蹙眉问袁老道。
“是绑架,绑匪要求明天中午把三十万放到火车站。”袁老在那头气喘吁吁,“好在三十万对于陈景然家并不是什么难事。”
“好,我明白了,我回警局细说。”我匆匆挂了电话,与赵谨行道别。
“丁警官。”他忽然叫住我。
“怎么?”我正掏钱付账,有些不耐烦。
“可能是我多想,不过我觉得你们好像把我放在重点嫌疑人那块儿。。。。。。”他起身道。
“唔,的确,你没多想,要不我也不会来找你。”我坦然告诉他。
“丁警官,说实话这样很伤人。”他有些尴尬,不过此时来声讨我,就像是在即将燃起的柴火里倒点煤油。
“在正处于危险之中的生命面前你就不能暂时委屈一下你可悲的尊严吗?”我刻薄道:“如果你是无辜的,等事情结束我们自然不会再找你麻烦。你会陷入这种境地,只能怪你自己太可疑。”
“可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让你们觉得我可疑!”他百思不得其解,那瞪眼的表情就像是白痴遇上了苏格拉底。
“我懒得跟你废话。”接过了服务员找的钱,我迅速拾掇起东西。
“丁警官,我想知道为什么,或许至少让我知道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拉住我的手腕制止我收拾东西。
职业反应,我无比自然地使出了擒拿手,只听他一声惨叫,大嚎:“我要举报你!暴力执法!”
“暴力执法?我听不懂。我只知道当犯罪嫌疑人企图伤害警员时警员应该做出相应的自我保护,且制服犯罪嫌疑人。”我将他推开,他双手手腕已经红肿。
“鬼知道这些事什么时候会完。”我撂下此句话,在咖啡馆经理出面之前逃离现场。
我火急火燎地赶回警局,女孩家长已经等在办公室,母亲双眼红肿,仍在不停抽泣。父亲将手肘搁在膝盖上,仅时隔一天,父亲像老了十岁,双鬓也有了白发。
“袁老!”我找到正工作的袁老。
“小越,你来得正好,先安排一个女警员安抚家属,你带几个人去火车站踩点儿,确定好放款位置,安排几个人连夜蹲守,注意可疑人物,我来和绑匪沟通。”袁老偏头示意身边几个警员,给我分配任务,“绑匪要求明天中午十二点之前把三十万现金放在火车站排队进站点,也就是过安检之前的人堆里。还要求用和陈景然当天背的同款背包装赎金。一旦发现警察就要撕票。”
袁老语速太快,我反应半天才反应过来,“绑匪打电话说的?”我问道。
“绑匪用陈景然手机发信息,并且拒绝通话,目前我们只有我刚刚说的那些消息而已。”袁老道。
“给站前派出所说过了吗?”我边收拾东西边问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