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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才知道原来他的前妻在我离开后不久就去世了,在一次冬眠疗法中永远的睡了过去。想起栅栏里的那对混浊的眼睛,或许这样好些。
我没有让凌萧粟陪我到家门口,我不希望驻守的警察对他产生什么别的兴趣,我已欠他,不想再欠更多。
看着对面楼上突然多起来的喜欢开着窗户、从窗帘后面看人的奇怪住户,我忍不住怅怅叹气。
我不知道该是幸与不幸今天会找舒炜和我一同出去,更不知道是幸或不幸他会一怒之下走掉而不是开开心心的跟我回来。
问题是,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还在外面消化他的怒气?还是回来发现事有不妥而后离开了呢?我宁愿是第二种,即便是他恨我恨的利害。
现在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受到监视,他身上应该没有带多少钱,他能去哪里呢?千万不要回来。
背后有什么淅淅簌簌的声音,我回头,是姐姐。
她冲我打了个手势,我轻轻点头,从窗户边离开,不再无聊的和对面的警察打游击。
姐姐同我讲,“杨洋,想洗个澡,你帮我把水一放。咱家那个泵安的太矮,我这肚子根本弯不下去。”
我答应了一声,嘴里还念叨着,“这会儿了洗什么澡,你快生了吧。”
走到洗手间,拧开了水龙头,姐姐小声说,“那个年轻的男的安了窃听器,你把钱给他拿去。”
我吃惊的看着她,“你见他了?你知道他在哪儿?”
姐姐站在那里看着我,我第一次发现她有一双和父亲一模一样的眼睛。坚毅,果断,看不出一丝情感。
她笑笑,“因为你是我弟弟,如果你不是我弟弟。。。”
不知为什么我的心中突然浮上一层寒意,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姐姐,一直以为很熟悉的姐姐,好像突然有了什么陌生的感觉。
姐姐知道什么,她一定知道什么,包括舒炜的事,包括我的事,甚至还有我们俩的事。
我呆呆的看着她,她只是塞给我一个钥匙链,“小的那把,他知道地方,假证件和钱都在,大的是车钥匙,你叫他先开到渭南再从那儿走,这儿的火车站恐怕是太紧了。”
“你们瞒着爸?”我瞠目结舌。
“不是,是他瞒着大家,你,我,还有爸。”
我有些狐疑的接过钥匙看着她,“盯得这么紧我怎么走啊。”
姐姐笑了笑,施施然的看着我,“我的预产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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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事情很顺利,姐姐闹得惊天动地的开着救护车去了医院,我则在途中下了车。没有明确追捕只是盯梢的警察,在过马路的时候是享受不到救护车的待遇的。
姐姐说的地方远在南郊,大专院校附近,颇富庶。是我学生时代相好的同学们常去租房子的地方,记得老师点名来通知的时候只要在巷子里叫一声,“xx班今晚查铺的!”就会有无数个相熟的不相熟的脑袋伸出来。
鱼龙混杂。
我找到那家院子,独门独户,竟然也是小二楼,大概都比较方便逃跑,舒炜还真是会找地方,又或者是姐姐找的也未可知。
院子外有一条大狗,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我不理它,照走不误。从小就养狗,不相信它能将我怎么样,况且它还没有西表大,尽管西表看起来一副很胆小的样子。
门大开,屋子里没有人,这种时候这个人还敢上街,他还真是信奉“大隐隐于市”。
我蹲在角落里,直到黄昏,有人进来。
人影在门口虚晃一下,刚迈进一只脚忽然转身就跑。
我措手不及,身体永远比头脑反应快,一个箭步就窜到门口,将将迈出门槛的时候才低低的呼了一声,“是我啊。”
头顶上有一个阴影笼罩,我抬头望的时候正好来得及看见它斜擦着我的发梢过去,堪堪的撞在墙上,粉碎。
我吓了一跳,回身望他,也是连连喘气,显然惊魂未定,突然一把将我推进屋里,顺手带上了房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
“那你还开着门?”我有些气短。
他将我拉到里面,轻声地说,“楼下是房东老太太,人在家我锁什么门,反而惹眼,你怎么来啦?”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觉得有一只手放在我的脑袋上,摸着头发揉来揉去,“幸亏你发句话,不然这么好的头刚才那一下就要让我砸得稀巴烂。我想起来还后怕呢。”
我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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