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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就不饿,这一来越发没胃口吃早餐了。洗漱完了端了杯奶就过去看这件“新刑具”——惊奇地发现拜垫上竟然是绸缎蒙着的软垫,虽然没有羊毛地毯跪着舒服,好歹比硬木地板强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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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二)拜垫 。。。
父亲见他进来,招手叫他过去:“奕儿,你看你大伯替你想得多周到。吃完饭赶紧过来抄吧。”
林奕无可推脱,只能把父亲那四页家训拿过来,跪下开始抄。抄完了父亲接过来一看,皱着眉道:“奕儿,你都快高中毕业了,怎么这字写得还跟小学的时候一样?”
林奕对比着父亲那一手漂亮的行书,也觉得自己的字惨不忍睹;强自辨道:“现在都是无纸化办公,文件Email直接用电脑打,谁还用手写字啊?我又不打算当书法家。”
林天麒说服不了儿子,指着那几个写错又划掉的错别字道:“字难看没办法,抄你也能抄错了——我劝你重抄一遍,这个给你大伯看见肯定不过关。”
林奕好容易抄完一遍,才懒得再抄一遍,林天麒作好作歹,让他把错别字最多的第三页重新写了一遍,剩下几页每页只有一两个错字,划掉重写也不算太显眼。
结果拿过去没有十分钟,林天麒捧着一个盒子回来,进门就说“我说不行吧,你非偷懒,你看看,你就欠让你大伯治你。”唉声叹气地进了书房。
林奕道:“怎么了?”起身挪到书房门口,就见父亲腰背挺直地跪在他那拜垫上,也不知干什么呢。林奕心说是罚我呢还是罚你呢?挪过去一看,原来是磨了一池子墨,然后拿毛笔开始在一张八开的大纸上写字——写的还是林氏家训,只是每行八个字,一张大纸上只有六行四十八个字,一共写了六大张才写完。
林天麒一口气写完了,这才站起身来,活动一下腿脚——毕竟写了半个小时,额头微微见汗,掏出手帕揩了揩,这才坐在椅上休息。
林奕这一点不能不服,父亲的字实在是好——纸上也没打格子,六大张数百字却整整齐齐,黑大光圆,一点笔误也没有,看着实在漂亮。他想起父亲刚才的话,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问道:“大伯不是让我跟你练毛笔字吧?”
林天麒道:“你真聪明——这六张分六天临,每张临十遍。”
“靠”,林奕直接就爆了——“变态啊,让我临这玩意儿?”
林天麒脸一沉:“你跟谁说话呢爆粗口?掌嘴。”林奕也知道跟自己亲爹不能这么说,虽然他骂的是大伯不是老爸,还是伸手在自己嘴上拍了一下,“我是说,我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学当书法家的——让我背家训,可以!让我临这个有什么用?”
林天麒看看自己写的六张家训也都晾干了,自己动手轻轻卷起,又从盒子里取出一把尺半长一寸宽的红木戒尺放在桌上,道:“你大伯说,你如果不同意,十下戒尺,便抵了你这次抗命不遵之过,你可以过去亲自找他说。”
林奕心说我正想找他呢——你这个中间传话的只会和稀泥,结果两边谁都不听你的,还不如我跟老爷子直接说去呢。可是你们家去说个理还得先挨顿打,当下冷笑道:“我记得老妈看的一个什么电视剧里小民要伸冤,想见大老爷之前就得在衙门口滚钉板;你们家只打戒尺,不用滚钉板啊?”
林天麒就不爱听“你们家”这三个字,冷着脸道:“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尊亲敬长,弟子之规;你大伯是族长,有所命林家子弟便当遵从——别忘了你也姓林。”
“那他要我杀人我也去杀?”
“家法不悖国法——能做到族长的,言行自有一定之规,可以服众,否则也做不到族长这个位子;除非是长老会的成员,要质疑族长的决定,让他收回成命,都要付出代价——你刚才也说了,国法尚且如此!奕儿,遵令行事有何不好?你这几天又不能出门,练练字也好。”
林奕摆手:“戒尺打哪里?”“手掌心。”
林奕笑着伸出手来:“好,长这么大没打过我,到了这里让你打个够。”
林天麒给他说得心中一疼,一指拜垫:“跪下,只要左手。”
林奕道:“反正我两只手也分不开”,看了一眼脚下拜垫,“这东西还真是多功能啊。”
林天麒一皱眉,戒尺便横着敲下来,将他摊开的双手掌心都击中;林奕显然没想到小小戒尺也这么疼,“嘶”地吸了一口凉气,两只手就开始搓。林天麒恨他嘴巴轻佻,这毛病不改,以后在大哥手里不知要罚多少,喝道:“规矩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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