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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月的离开，沈三少从S市回来，一下飞机就赶来温家大院。问了温家下人温华的去处，脚步匆忙地赶过来花房这边，有意放轻了脚步。

花房的门半开，因在家里，温华穿着随意，仅是一件浅色衬衫，背对着门这边，低头在摆盆景的桌前，培弄盆里的土。

沈三少更敛轻脚步，朝那人走近。

“温林，你去让李师傅过来看看，新送过来的这株兰草要怎么养”

身后没有应答，只是强烈清冽的气息在他身后靠近，熟悉到瞬间让他心悸，温华手上的动作停下，却没有回头。

“二幺。”

沈三少又欺近，出声叫他。

温华这才回过头看他，微微笑开，拍了拍手里沾上的泥土，又走到本就放满水的小槽池边，一边洗手一边头也不回地问他，“不是说明天才过来，怎么今天就来了沈伯父有没有答应让你重回…”

温华突然止住话头，他被沈三少从身后拥住，只能轻声开口询问：“沈韫”

沈三少用像情人间的亲密拥着他，双手握住他的手放在水里清洗。

他们之间从未这般亲昵。

究竟是多小的时候就在一起彼此认识了，温华已经记不起来。

沈韫从小就喜欢漂亮的人事。

他第一次见到沈三少，那时候他们都只是小娃娃，是在顾家顾均四岁的生日宴上，顾老太爷宠小孙子顾均在那个上层圈内都是出了名的，小娃娃过一个生日，整个顾宅去道贺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

那一年也是温华从南方和母亲一起被接到东北这边来，因为他最懂事不会有温家其他孩子那样骄纵的脾气，温老爷带着他去了顾家。

那时候他不是听话，只是太小，在温家受尽大人小孩的欺负，他对自己的保护而已，那种安静，是早熟于同龄孩子的孤僻。

温泰国对温华一向放心，这次的生日宴对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是太好不过的机遇，随便派了个人跟在小温华身边，忙自己的事。

小温华身后跟着人，自顾自地来到顾家的后院，远远就看见有两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在那说话。

准确地说是只有一个小孩的声音，“你就是顾均吗？爷爷说顾均是男孩子，可是你一点都不像！”

穿着红色夹袄的小孩不理说话的人，小小孩又不甘心地开口：你不会真的是女孩子吧？你不会说话吗？我叫沈韫，我可是大男人！

小温华看见那个叫沈韫的小孩穿着酷酷的小西装，脖子上还有个精致的小领结，两只眼睛圆溜溜的，梳着很帅气的发型，说话也故作老成。

穿着红色夹袄的顾均还是不理他。

沈韫有些生气了，“我要看你到底是不是男孩子，陆叔叔说过男孩子下面都有小小鸟的。”

温华就站在旁边看见沈韫过去就拽着穿红夹袄的顾均，“你让我看一下我就知道了。”

这死小孩竟然要扒顾均的裤子。

小温华想开口让他不要欺负人，他在温家时就被那些哥哥姐姐这样捉弄，这些从小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这么小时就已经把自私当成一种理所当然的权力。

只是他还没有走过去，就看见顾均轻轻松松地撂倒了刚刚还一脸嚣张表情的沈韫，两个破小孩滚在草地上打架闹得不可开交。

沈韫哪里想到顾均这么能打架，用被揍得惨兮兮的代价确定他是个男孩子，也被揍得很没出息地趴在那儿哭。

沈三少小小年纪第一次耍流氓，就被顾均狠狠教训了一顿，其实他也没有被揍得多重，顾家管家发现后很快就把顾均从他身上扯下来，向趴在地上哭的小沈三少道歉他不理，就赶紧抱着顾均离开。

沈韫觉得自己太丢人了，他趴在草地上不肯起来，是因为发现比顾均长的还漂亮的温华正在不远处看他被揍。

想起小时候的这些趣事，温华突然笑了出来。

沈三少在他身后更紧地抱住他，贴着他耳朵说话，“什么事这么高兴？”

才缓下去的尴尬又被沈韫这贴近的暧昧上升了温度。

耳朵上敏感地被温热气息刺激，他都不敢动，只能尽量装着平静回话：“想起我们和阿均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要扒他裤子，结果被他揍得趴在草地上不起来。”

后来他们都成年后，一次无意间闲聊，沈伯母告诉温华那件事的始末，才知道沈韫是觉得小时候的顾均漂亮，才去招惹他。

沈三少让温华转过身面对自己，漂亮的丹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