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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了?”
文勤这回先关上了门,才笑道:“是文宣师兄让我跟来的。”
文谨穿了鞋子,很规矩地向文宣行了个礼,道:“师兄坐吧。”
“……师兄,你瘦了。”文勤大大剌剌地坐了下来,很仔细地端详了一下文谨。
“……你上次不还说我胖了吗?”从小到大,文谨一直都有点受不了这个师弟的东拉西扯。他整了整衣衫,肃容道,“文宣师兄……你来是负责审讯的吧。”
文宣浓眉大眼,笑起来很有一股英气:“师弟不必紧张,这次我是自己来的,并非是遵师父的意思。”
文勤的眉头先皱了皱,门里大家都知道,文宣从来都不曾违逆过澄观师叔的旨意。而且平日里文宣与文谨他们的来往并不多,文勤实在想不通,文宣冒着假传师命的危险来到底是为什么。
“师弟不必惊疑,我虽是澄观师叔座下的弟子,却也是栖灵山的弟子。”
文谨似乎有点明白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
文宣点头:“我知道,文谨师弟是被算计的。”
“……那淫|戒不是真的了?”文勤高兴道。既然是算计的,那一切应该都是澄观师叔的阴谋了。
文谨看了一眼神经大条的文勤,脸色很不好:“是真的。”
“是谢花楼的柳问出的主意,师父……也并不想杀你。”文宣犹豫道。尽管他知道,澄观为了万无一失地坐稳掌门的位置,曾经是想把文谨置于死地的。
文谨叹息道:“我知道……师兄,如今门中弟子,是不是实际上都在听从柳问的调遣?”
“师父一心想当掌门,现如今柳问有难,只好先将门内力量借他一用。”文宣道,“师父做的事我都知道一些,他为了掌门的位置,已经变了。”
文宣神色庄重:“栖灵山,不能毁在他的手上。”
“……与邪教勾结,早晚要不容于世人。”文谨低声道。
“不错,我私自前来,也正是因为此事。师父已下令,后天就要进行逐出师门的礼制了,我与澄平师叔他们,会在明天早上偷偷送你下山。”
文谨摇了摇头:“我既已破戒,便不能逃脱惩罚。更何况我在这个时候上山请罪,也是为了能牵制住澄观师叔。”
他又道:“荡尘阁在山下已经集结了人马,就等攻上山来了。如果行事不当,栖灵山又会遭受一次重创。”
“所以,我不能走。”
“虽然如此,但文谨师弟依然是掌门师伯遗命下的继任之人,门规是死的,人却是活的。师弟尽可以放心走,山上有我来担着。”
“荡尘阁的人都不是好相与的,我与他们还算有点交情,我在山上,他们也不会下狠手。更何况,论道法,我修为不及文兴师兄;论医术,我不及文勤;论剑术,我不及文宣师兄。门规是千百年的祖制,不能轻易更改。我修为浅,道心容易动摇,不能胜任掌门的位置。此事一了,栖灵山的担子,便交由师兄了。”
话说到这里,文勤不禁疑道:“不对啊,文谨师兄的道心还不定,那我们不更没的说了?你、你不会是真喜欢那个、那个……”文勤到现在,也还没搞清那个人是谁呢。
“……文谨师弟所说的不好相与的人,莫非就是那个罗与时的嫡孙,云少康?”澄观一路上都在派人监视着文谨,相关的情报,文宣知道的可谓不少。
“罗与时?”文勤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这不是那个四十年前,来找咱们师公讨灵丹的人吗?后来血砂门知道了这个消息,才来攻打山门,然后澄观师叔的师父就……”
“澄观师叔怨恨荡尘阁和罗家已久,这次的确是个难题。”文勤摸摸下巴总结道。
“他……是罗与时的孙子?”文谨也隐隐猜测过云少康的身世,多半是个没落的江湖世家。却没想到,云少康的家世来头竟这么大。曾经罗家祖上出过的英雄豪客,简直数不胜数。可惜就在罗与时这一代上败了。而且罗与时,还跟栖灵山的衰落有莫大的关系。
“是,云少康本姓罗,他的父亲在他七岁的时候,因为急于复仇,练功走火入魔而死。宜川夏家因为曾与罗家的交情,就收养了他,这才改名叫云少康。但在荡尘阁里,很多人都知道他的身世,因此虽然此人很有些才能,却一直不被重用。直到近两年来,才有了一些改观。”
“不过此人也因为长年不得志,为人便有些散漫随便,经常流连于花街柳巷,身上染了些风|流性子。荡尘阁派他跟着你,本来一为监视,二为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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