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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柱子……声响挺大的……”越说越轻,到最后就没声了。
楚暮白瞪着殷洛,殷洛在他的灼灼目光下,缩得脖子都看不见了。“你真是……”真是什么,楚暮白没说,最后认命般叹了口气,道:“没事,下次注意就好。我过去一趟,你先在我床上睡一会儿吧。看你脸色也不太好,昨晚没休息好?”楚暮白边说边牵着殷洛的手往床边引。
“嗯,睡不着。”殷洛老老实实点点头。
楚暮白替他脱了鞋子和外衣,又掖好被子,俯下身在他唇上轻轻一吻,温柔道:“你睡,等我回来。”
“嗯。”殷洛乖乖应着,又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外头下雨,记得带伞。”
“好。”
殷洛其实并不困,不过身下躺的是楚暮白的床,身上盖着楚暮白的被子,被子上有楚暮白的味道,唇上还留有一丝感觉。殷洛觉得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完全放松了下来,困意也上来了,渐渐就睡过去了。
楚暮白一踏进楚燚的书房,顿时感觉不太妙。楚燚坐在桌后,面目威严冷峻,目光凌厉慑人,周身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明显还在气头上。楚暮白暗暗叫苦,面上神色却如常。他恭恭敬敬道:“爹,您找我。”
“昨晚去哪了?”声音平静,不带一丝波动。
“昨晚孩儿去酒楼与朋友喝了几杯,出来时见天色已晚,便在外头歇了一夜。”他自然不好说去了静阁,否则又是一场风雨。只是若问他与哪些朋友一起,楚暮白自然又得有一场编排。
好在楚燚并没有接着问下去。他忽然道:“你可有在殷洛身上,见过血魄?”
楚暮白一怔,心想,难道父亲与殷洛之间的不快是因为这个?他如实道:“见过。不过如今血魄已经不在殷洛身上了。”
楚燚握着的拳头松了又紧,脸色愈来愈青,最后一拳敲下,桌上摆着的物品俱是一震,楚暮白的心也跟着猛烈一跳。“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跟我说?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
楚暮白定定神,平静道:“血魄本就是殷洛的东西,他想怎么处理,那都是他的私事。这也不是孩儿该管、能管的事。”
楚燚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大声喝道:“什么不该管不能管?你难道不知道我找血魄找了多少年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若是没有人能医治好你娘,血魄就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吗?”
“我知道。”楚暮白抬起头与楚燚平视,“但是现在不是有殷洛有连初了吗?您也看见了,娘的身体已经一天天的好起来了,她已经能说话自如,殷洛说不出意外的话,到年底她就能下床行走了。”
“那要是出了意外呢?那两个小子这么年轻,能有多少经验?能到这种程度或许都是侥幸,谁能又担保?你娘只有一条命,要是失败了,让那两个小子赔命都换不回来!”
“爹!您怎么这么说呢?”楚暮白有些急了,“我相信殷洛,相信连初,也相信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我不相信!”楚燚闭了闭眼,按捺住心中的怒气,“你说,那小子把血魄送给谁了?”
“爹,您不会是想……”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所准备总是好的。”楚燚冷冷道。
楚暮白抿抿唇,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我不知道。”
“呯!”一桌子的东西又是猛地一震。楚燚一句一顿道:“我再问你一遍,那小子把血魄给谁了?”
楚暮白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有些无力道:“爹,我是真的不知道。殷洛与那人是飞鹰传书,他把血魄绑在鹰腿上又把鹰放了,我真的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他是殷洛的朋友,似乎也是居无定所,就算我问了知道了,一时半会儿也根本找不到。”
楚燚沉默片刻,淡淡道:“不是还有鹰吗?跟着鹰走,自然能找到。”
“爹!我是真心喜欢殷洛,我们两情相悦。我怎么能利用他对我的喜欢对我的信任,而去利用他欺骗他?”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什么真心什么两情相悦?你才认识他多久?你知道他的来历吗?楚暮白,你还要不要脸?!”楚燚气得发抖,厉声道:“你们两个暗地里做那种下流苟且龌龊的事,居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挂在嘴边,还冠冕堂皇地说喜欢?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两个男人日日一起厮混叫喜欢?你怎么能这么不害臊、不知廉耻?你怎么对得起楚家的列祖列宗?……”
不要脸、下流苟且龌蹉、不害臊、不知廉耻……楚暮白默默地听着,不发一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