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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琳滚落在结界边缘,气息奄奄,所有的术法只够维持这个结界。这是瑶琳的私人领域,外人绝对无法惊扰,除非她死了——不然没人可以不经她的允许踏入此地。
结界内,风云变幻。
黑发男子的嘴角淌下一道血痕,腹部凹进去浅浅一块。
针锋相对的正前方,赤发男人站得笔直。
“漓人泪,你可恨?”
漓人泪歪着一边的嘴唇笑,“赤佐吏,你个疯子!这一直以来不都是你要我死吗?我恨什么我——”
“那为何要让昭文王救我?”
“啊?”
漓人泪吃惊,赤佐吏瞬移到他面前,一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威胁,“你不愿说?还是不想说?或者不可说?”
漓人泪气结,手往空气中一招。
却被赤佐吏发现一掌拍开。
“赤佐吏!”漓人泪大喊。
赤佐吏抬起膝盖顶住漓人泪的腹部。
砰——漓人泪再次被踢飞。
趴在地上的时候,漓人泪在想:这个赤佐吏,这个疯子!
结界的光晕在变淡。显然结界的主人术法不够了——
漓人泪也注意到了这点,维持着趴地不起的姿势看向许久不曾动弹的女子。
试探性叫了声,“瑶琳?”
没有回应。
漓人泪有些慌了,女子伸在头顶的那只断掌是那般的刺眼啊——
“瑶琳?瑶琳!”漓人泪一跃而起,不顾钻心的疼痛飞奔向结界边缘。
恰时,似乎是故意的,赤佐吏飞身拦住了他。
“我和你的事,咱下次再打。”
漓人泪的右手在空中虚划。
打了这么多年,赤佐吏还不了解漓人泪接下来会使哪招,那他也白跟漓人泪交手这十数个年头了。
用了绝对的力气压制住漓人泪,令他双手被缚,动惮不得。
赤佐吏嘲讽,“你使水系术法喜欢用咒术,而金系术法却喜欢用手势,现今你水系术法被禁,金系术法使不出,漓人泪。”他贴近,极度暧昧的距离。“漓人泪,还不乖乖投降。”
漓人泪抖着双唇,心如绞痛。
“赤佐吏!赤佐吏!!”他毫无方寸不顾形象,大喊大叫。
“瑶琳若是有事!我绝对灭了你!!!”
为了一个女子,一个不相干的人,漓人泪要灭他?赤佐吏恶狠狠地死死盯住漓人泪。
“呵呵——有本事你杀了我?”
漓人泪嗤笑,“你以为我不敢?”
赤佐吏笑得无比自嘲,“你当然敢!全天下就你最敢!”
是自己命硬,才得以在漓人泪手下一次一次捡回这条命。可不死,便意味着命不该绝。
赤佐吏一掌劈在漓人泪后颈。
抱着委顿在自己怀里的男子,赤佐吏走出结界。
女子惨白的脸颊被绿草覆盖,些许血滴染红了枝叶。
昭文王跑上前,“佐吏啊——别再让本王替你操心了。”
赤佐吏没理他,抱着漓人泪走过众人。
众人忌惮赤佐吏乃两军之首,不敢动他,讪讪站在一边。
唯有说得上话的易惊寒伸出手,拦路,“赤上将,漓堂主还是交由我们药堂处置吧。”
赤佐吏头也不回得道:“尊你长,我让你一分,但漓人泪——这人你们动不得,也最好给我打消这个念头。不然……”
这番话,立时传遍大街小巷,茶寮酒肆以此为题,评头道足。其中最具欣赏性的谣言是出自茶寮那些文人雅士,道——漓赤兄弟情深,真叹上一代作孽,害二人反目成仇;酒肆的酒客们却不这么认为,有人站出来道——赤上将手段狠毒,这漓堂主在他手里,绝对不好过;然而,最可靠的要数卖消息不小心走漏的风声——依我多年卖消息的经验可得,有奸情,绝对不简单不纯洁。
因为此番猜测超出平民接受的尺度,卖消息的这条消息被直接封杀。
赌坊的徐东家又在开赌坐庄,“赤上将是杀还是不杀?买大开大买小开小,买不离手,大家快压啊!”
漓人泪幽幽转醒,发现竟然是赤佐吏的卧房,吓得他直接滚下了床,揉着可怜的屁股,满脑子就是姓赤的恶言恶语。
门外传来时断时续的说话声。
漓人泪也不顾自己只穿了间里衣就直接推开了门。
百年老树下,两女子正在对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