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页)
去那个你的妃子,我心里总是很堵的慌,好像罩了个大鼎似的,怪不好受的。
谢归其“阿嚏”一声,揉揉鼻子,怪冷的。席若穿的这么单薄,睡在这里会不会生病?
叫醒他?不好吧,他醒了一定会坚持着骂他一夜的。如果到了天亮后再醒,席若就得去处理政务,骂他也骂不了多长时间。好主意,可不能叫醒他。
谢归其说到便会做到,脱下自己的大氅,轻轻搭在席若身上。嗯,保护主子不得风寒,他这个奴才做的很尽职。
他也睡会吧,天亮还早着呢。
还没睡着,谢归其就被冻醒了,迷糊着站起,前倾身子,一把将大氅捞了过来,披在自己的身上,左胳膊麻了,换上右胳膊继续睡,怪冷的。
谢归其披了大氅刚睡下,这边席若就醒了,冲着他一顿摇头。喝着烧酒等谢归其睡熟了,方走过去点了谢归其的睡穴,一只手将人抱起,另一只手把大氅将人仔细盖好。
张德打了灯来接,席若抱着谢归其回养心殿去。
☆、威胁
谢归其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不舍的用脸蹭了蹭柔软的棉被。而后昨日的记忆涌现,他猛地睁开眼,将寝宫上下左右打量个遍,才长长吁了口气。
还好不在,若是忙起来,或者到今晚才能再见,到时就算有气也消的差不多了吧。
谢归其顿感全身加心灵放松,伸胳膊蹬腿地活动下,铁链清脆的响声浇灭了他的好心情,也引来了门外等着的张德。
“公子,醒了。先喝完参汤吧。”张德先取了漱口水,又伺候谢归其简单洗漱,穿了件中衣,方将不烫口的参汤端了来。
谢归其喝了几口,才做漫不经心状问道:“圣上去上早朝了?”
张德费了好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的嘴角不抽搐,现下都快用午膳了,哪来的什么早朝。躬身言道:“今日初一,圣上要去祭天。”
“去宫外?”谢归其想起了宫外好多好多的玩乐,可惜:“祭天是要同皇后一起去的吧。”
张德迟疑道:“今年圣上钦点了明娘娘同行。”
“什么?”谢归其失却形象的惊呼。新年祭天是由一国之君和一国之母主持的,除此二人,放宽了条件,也就太子能够胜任,再不济也是由皇子王爷代君执行。一个妃子,虽然尊崇,可到底不过是人妾室,焉能担此殊荣。再者,明月是何出身,天下皆知。
席若这个决定未免太过昏头了,所致结果,轻则朝堂动荡,被史官狠狠记上一笔,遗臭万年,重则天下大乱,江山易主。
他当真如此喜欢明月。也是,明月那么漂亮,除却出身,气质高华出尘,仙子一般的人物,谁会不爱。
谢归其在担心之余,不知从何生出一股子恼意,竟生生盖过了担忧。他瞅着席若的贴身太监张德也来气,瞄着手里的参汤也赌气,气大了脾气也跟着暴躁。谢归其手腕一翻,参汤朝张德方向飞去。
碗被扔出去的那一刹那,被硬生生改了方向。谢归其在那一刹那看见了张德因吃惊和害怕张大嘴而现出额角密布的皱纹,心念电转间想起这几年席若待张德的宽容,这参汤虽不烫,即便泼到脸上也不会受伤,但盛汤的瓷碗如此细薄,很有可能会伤了人。
张德被谢归其摔来的碗,弄湿了衣裳下摆,一个碎片因力道不小还飞起来在张德脖子上轻轻划出一个血痕。张德顾不得疼,蹲□子,去捡碎片。一边捡一边心疼,这可是上等的细瓷啊,一个要好些银子,若不是碍着圣上的旨意,他巴不得天天给谢归其使粗使下人用的粗瓷大碗,随他摔了。
天下人都知谢家独子被没入宫中,但席若又怎会让人知道一个谋逆的罪奴在宫里受的是如此优渥的待遇,可以为了撒气就将天子的寝宫砸个稀巴烂。这个如果传出去了,恐怕上书要把谢归其全族给凌迟掉的人比现在吵嚷着废男妃杀明月的人要多的多。
所以,谢归其吃穿用度以及在他手中粉身碎骨的许多宝贵名器,都得从席若的私库里往外掏。
席若才登基半年,朝堂尚且不稳,哪能有什么赚钱的好机会。他当太子时,月例不少,赏赐不少,各方孝敬也不少,但是维持体面需要花银子吧,拉拢人心需要花银子吧,养大谢归其更得花银子吧。谢府将人送来,也不知是不是怕太子忌讳,连个心腹小厮也不给谢归其拨一个,就仰仗着宫里发放的伴读的月例银子供谢归其吃喝穿用呢,可是人家谢大爷在东宫比正经主子还主子呢,人家可没盘算过自己作为一个小小的伴读一个月上头能给发多少银子。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