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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轻霄按住胸口,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他却不肯示弱,以一双倔强的眼警惕地瞪着楚傲柏。
“叶轻霄!你竟然敢咬伤本王!本王要你生不如死!”楚傲柏用手按住脖子,愤怒的目光落在叶轻霄身上,目光噬人。
叶轻霄虽然全身狼狈,但那神情中的孤傲却丝毫不减当年,他冷笑一声,说道:“楚傲柏,本王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语毕,他捡起地上的一片瓷杯碎片,向着自己的脖子狠狠划了下去。
楚傲柏完全没想到叶轻霄会对自己这么狠,一时之间竟怔在原地。就在千均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冲了进来,失声喊道:“殿下!”
朱礼如疾风般掠到叶轻霄身旁,毫不犹豫地伸手挡住叶轻霄的脖子,锋利的瓷杯碎片划落在他的手背上,顿时一阵激痛,鲜血汩汩而流,落在地面,鲜艳如胭脂。
叶轻霄划完那一下便已力歇,身体一软倒了下去,朱礼眼疾手快,立刻伸手捞住他。看到叶轻霄胸口那些青紫的吻痕,朱礼心中大痛,向楚傲柏怒喝道:“楚傲柏,你竟然敢如此对待殿下,我今天就杀了你以绝后患。”
“哼!你若杀了本王,你和秦王都得死,你敢么?”楚傲柏按住受伤的脖子,目光冷冽地盯着浑身染血的叶轻霄,说道:“本王要杀你们却易如反掌。”
朱礼深知不能再让叶轻霄留在这里,楚傲柏对叶轻霄积怨已深,若他们再不逃离,叶轻霄总有一天会受辱。以叶轻霄的性格,绝不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刚才看到叶轻霄自尽,让他心胆俱裂,到现在仍心有
余悸,更让他下定了决心,不敢有丝毫迟疑。他把叶轻霄扶到案边坐下,然后身形疾闪,瞬间便冲到了楚傲柏身后,原本插在腰间的匕首已不知何时被他握在掌中,此刻那冰冷的匕首正抵在楚傲柏喉间,朱礼的声音冷如冰:“不想死就乖乖听话!”
楚傲柏的脸色骤变,声音有些抖:“你想干什么?”
朱礼懒得向他解释,只是粗暴地推着他向前,拿起一件挂在旁边的外袍,披到叶轻霄身上,柔声说道:“殿下,快把衣服穿上,臣马上带您离开。”
叶轻霄虽然已眼前发黑,但一听说可以离开便勉强打起精神来,使尽力道换上外衣。他吃的软骨丸药效未过,如今全身无力,光换一件外袍便用了不少时间,还弄得满头大汗。
楚傲柏那几个守在帐外的亲信已被朱礼处理了,此时外面并没士兵把守。朱礼故意加重手中的力道,威胁道:“你若敢乱来,我立刻杀了你。”
“你们逃不掉的,本王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楚傲柏虽然受制于人,却仍嘴硬,望向叶轻霄的目光更满含怨毒。
朱礼见状,在他的腹部重重打了一拳:“不准你看用这样的目光看殿下!”
楚傲柏闷哼一声,痛得几乎连腰也直不起来,再也不敢逞口舌之快。
朱礼用手钳住楚傲柏的喉咙,迅速把匕首移到他腰间,若不细看,根本不知道楚傲柏被劫持。而楚傲柏一直在军营里横行霸道,根本没几个人敢正眼看他,谭显和朱谋又被他支开了,现在正是逃离的好时机。
朱礼眯起双眼看着楚傲柏,威胁道:“快命人准备马车。”
楚傲柏捂住仍灼灼作痛的腹部,额角的冷汗汩汩而流,他颤声反问道:“若本王愿意配合,你什么时候放了本王?”
朱礼不耐道:“别废话,若你不配合,我立刻杀了你。”
楚傲柏受制于人,又尝过朱礼的拳头,自然不敢反抗,只得在朱礼的钳制下出了营帐,装腔作势地吩咐巡逻的士兵去取马车。
那士兵不敢怠慢,立刻按楚傲柏的吩咐把马车牵到叶轻霄的营帐外。
朱礼劫持楚傲柏进了马车,把一粒软骨丸塞进他口中,用汗巾反绑住他的双手,并塞住他的嘴,这才迅速回营帐把叶轻霄抱上马车。
虽然被朱礼抱着挺别扭,但叶轻霄知道此时呼吸成变,已顾不得面子,只得脸
色发青地任由朱礼抱着,一言不发。
朱礼把叶轻霄放到较舒适的位置,小心地为他盖上暖毡,再从楚傲柏身上搜出令牌,这才走到驾驶座,扬起马鞭,往营门的方向走去。
到了营门,他把令牌扔给其中一名士兵,先声夺人:“庆王殿下说军营里太闷,要出去走走。”
那几名士兵听说庆王要外出,哪敢多问,立刻行礼放行。不过片刻功夫,朱礼握着缰绳的手已盈满冷汗,他故作轻松地扬鞭离开营门,直至离军营很远,这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