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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作者有话要说:这会是一篇,及其龟速的文~~~~ORZ
苏州城郊有一家酒肆,往来的客商常在此歇脚。
时值秋际,秋风卷着黄叶在地上打着旋,酒肆中的生意却不因为这萧瑟的季节而冷清。歇脚的汉子莫不大声呼喝着进了酒肆。小二哥忙得团团转,掌柜噼啪的算盘声在小酒肆内也险些被吆喝声盖过。
在一群或喝酒或划拳的客人中,一个缩在墙角的年轻人显得尤为引人注目。他一身衣服都是上乘布料,却蹭了不少灰,显得怪模怪样。他端着酒杯的右手大拇指带着一只通体碧莹的扳指,灵巧地动一下,一杯酒就见了底。
不多会,那年轻人唤了小二过去上酒。待得那小二捧了酒壶过去,那年轻人微微抬起头来,露出一张十分漂亮的脸。小二登时对他好感倍增,思索着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得了什么失意事,跑到这城郊借酒消愁来。这城郊本也不是什么安宁的地方,小二怕他醉了叫什么流氓欺负了去,便好心提醒道:“客官注意些,别醉的厉害了。”
那年轻人醉眼乜斜地瞅了他一眼,轻轻摆手道:“不碍事”,便又接着喝了起来。
小二还想劝他几句,门口正走进来一行人,只得迎上去招呼道:“几位客官快请坐,请问要点什么?”
那一行人皆是商旅打扮,看起来像是商队。为首的那人身材挺拔,头戴斗笠,也不言语。他身后的男子沉声道:“给我们两张桌子,一些茶水并一些饭菜即可。酒就不用上了。”
小二一声“得令”,便将一伙人引到桌边坐下,正对着那年轻人。那为首的男子坐下时,小二一错眼,正对上他的眼睛,脑子顿时一麻,忙跑到别处张罗起来。
酒肆里的客人见了这一行人,不免来了兴趣,私下里便议论起来。不一会,只听一人高声道:“若论这苏州城里首屈一指的商贾,恐怕非韦家不可。”
有人点头同意道:“是极。苏州韦家,杭州苏家,蜀地温家,金陵叶家,莫不是富可敌国,独霸一方。可惜自朝廷打压后,叶家已有些败落了。饶是如此,‘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仍是不可小觑的富裕。”
掌柜的也放下手中的算盘,参加起讨论来。他颇有些感慨地回想道:“记得二十五年前韦家嫁女,那场面叫一个热闹,连苏州城郊十里之外都见得喜气。苏州河的花船排的满满的,那光景,真比得上皇帝巡幸了。”
“可不是。”一个上了年纪的汉子插道,“我记得那韦家的小姐貌可倾城,甫一登上花船,那身姿,真叫人一辈子也忘不了。”
“现如今韦小姐也成了苏夫人了,女儿也嫁了人了,可真是‘岁月如风’啊。”
“那苏夫人是生了两个儿子罢?我听说那两位公子也好生了得,在江浙一带也称得上赫赫有名啊!”
“何止是江浙一带。那大公子据说刺绣的手艺比顶尖的绣娘还要美上几分,杭州的贡品年年都是苏家包办;那小公子更是了不得,前年对突厥的那场战,不是他深入腹地救了秦川秦大将军?那名号不从蒙古一路往南传了过来?!”
“乖乖,连秦大将军都得了他的恩情,可真了不得……”
小二听的正起劲,忽然见那年轻公子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歪歪倒倒朝门口走去。他忙跟了上去,叫道:“哎,公子……”
那年轻人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他,突然“啊”地一声,像醒悟过来什么,笑道:“不好意思,忘了给钱。”说罢,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放到小二手上,冲他笑了笑。
小二被那笑容晃了眼,刚回过神,那年轻人已不见踪影。
邹雨师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蜷缩在一间破庙里。他捶了捶因为宿醉而有些痛的脑袋,起身朝寺庙外走去。
这破庙坐落在半山腰上,四周密密麻麻植着山上常见的树,一眼望不到底。他抬头看看天,已经是傍晚时分,天色暗沉下来,似乎还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邹雨师思忖着怕是要下雨,便转身回到庙里。
果不其然,过不多久,天上便降下水来。先是零零落落的几滴,随即便成了瓢泼之势。邹雨师呆在破庙里,望着这雨,十分地焦躁。
他从昨天下午喝醉了之后,就没有吃什么东西。现下腹内空空,饿的挠心挠肺。眼看这天黑的不像话,间或有几道冷风刮来,虽然还没有入冬,却也实在有些冷,便寻思着生一堆火。
他一边拾掇着柴火,一边计划着雨停后下山弄些东西吃。再不济也能摘个把果子填填肚子。正盘算着,他手中的动作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