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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的美貌所赐。当然,见著苏侍郎时那群大姑娘小姨子霎时又萌动的春心就搁置不提了。
她们只能在心里感叹,这好看的人总和好看的人凑一堆儿,也不知人家爹妈怎生生养的。
两人在天气晴好或是微雨蒙蒙、薄雪拢梢头的时候还会到山上清虚观小住两天,并肩看日升月落,给大殿的道爷们上一炷檀香,添一盏灯油。然後对坐笑起,不用说什麽话,光闻著那香味,看著幽明灯火映照下的道尊像,就觉得心里很安泰。
许多过往的事,崇临不知,也不问。现在的幸福如此真实,这就够了。
从前无论发生了什麽,他相信杜衡一定不曾背叛自己,一直在拼命保护自己,隐忍难言的苦楚,在不知道的地方为他遮挡了风雨。
他愿意告诉自己的,他就去知道。他不说的,他便也不用去知道。现在想来,若没有杜衡,他也许早就死了。
杜衡後背有很多当初受刑时留下的笞痕,长长短短深深浅浅,凹凸不平。虽然伤疤随著岁月淡了颜色,但当时淋漓的伤口定是痛不堪言。
觉来过去种种恍如一梦。人就是这般矛盾,明明过得幸福满足,午夜梦回,偶尔还是会被往日噩梦缠绕。
每每他惊醒坐起身来,身旁都会伸过有力的臂膀把他搂回去。睡眼朦胧的人在他唇边印下亲吻,喑哑著嗓子问:「做噩梦睡不著?」
崇临点点头,杜衡就笑起:「什麽梦这麽可怕,有老虎来吃你?放心吧,你的肉太少,要吃也会先拣我吃了去。」
还浸淫在惊悸余韵中,却被他逗笑了,崇临居然也正经回道:「先吃你接下来不还是要吃我?」
「傻瓜,吃我时你赶紧跑啊。」
「呵,说的也是。」是什麽,怎麽可能舍得。
崇临把头深深埋进杜衡颈窝,在安心又熟悉的怀抱中合上双眼。梦里那些狰狞著叫嚣著悲鸣著哀泣著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室静谧,枕边人的呼吸均匀而温热。
皇宫很冷,但这里是气候湿暖的灵山。往後的岁月,会永远安然、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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