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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出是问我要不要象姑作陪,本为了堵住他话,我问:“楼里可有姑娘?”待那矮胖男人团手轻拍叫着“有”出去时,我才觉自己小看了夏国人。
不过倒也是,反正开窑馆,男女皆货更赚钱些。
老板引来四个姑娘供我挑,算着红姑娘未休好,紫姑娘有人包,这中等货色倒也有明人眼目的,留下了一个神色羞怯、面貌干净的姑娘,挥了手让老板退出去。
“你叫什么名字?”
“冬果。”
看样子该是才来没多久,连酒都不知道帮我斟。我摸上酒壶时她才惊觉失礼,急忙从我手中拿过酒壶,小心不碰到我。
“你来这里多久了?”
“半年有余。”
没再搭话,我吃饱肚子请她给我倒了杯茶,漱口后悠闲的坐在桌边打量她。她被我看着,表情没有羞涩也没有不悦,倒有点英勇赴死的决绝。轻笑一声,我起身脱下对襟外袍,她自觉近前来为我宽松腰带。
长期以来被米回伺候着,惯得我衣服都快不会脱了,在她身上摸了几圈都没摸出头绪,干脆拢着她的腰看她给我脱。每去一件衫褂她的面色便加红一层,眼眸也越发黯淡,脱净上身时我听她轻吸一口气,手向下面伸来。
“不急,你脱吧。”
她站那儿有一会儿才慢慢背过身去,我坐在床畔,看她紫衫滑落露出粉里,藕色的抹胸绳带飘在白肌上,煞是诱人。一把拉过她褪下湖绿纱裤放倒在床上,一手游在她圆润的肉上,一手从她腰下伸进去撕拽抹胸的系带,她偏着头,不迎合也不抗拒。
床幔落下,再被推开时外面天已入黑,我坐起身头脑一片空白看窗下有明月半轮,她则蜷起身子躺在内侧,看也不看我。
“我说姑娘,好歹我是花钱寻开心的,即使你心里有人也装个样子给我看可好?”
那姑娘闻言看我,我面上挂着调侃的笑,若是没差池,这姑娘怕是恋慕上哪位嫖客,保不齐还是买下她初夜的那位。
“先生又何尝不是,心里念着哪家姑娘却还游走这烟花之地。可是为那女人所负?”
“喔?未想你这时候倒是爽快坦诚,我喜欢。日后再来,我还照顾你生意。”
笑着下床,妆盆里弄湿毛巾大概擦了下身,我提起矮几上的衣服穿起,拿着腰带却怎么也不得要领,那姑娘看了冲我唤:“来。”我走近前,她跪在床上为我理好环佩系住腰带,末了让我坐在桌边,待她穿齐了送我出去。
我曾在江楼厮混多年,有些闲钱时夜夜笙歌,手头紧时总为王锐他们救济,隔三差五也还去,这楼里的女人都有一个特点,死心眼,认准谁了便是一辈子。夏宇说她们不比良家妇女,身为女人在望国本就不甚自由,这江楼里的女人更是做不了自己的主。日日与陌生或者厌恶的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行为,没有一颗宽宏的心是坚持不下去的,而这颗宽宏的心,正因那些少有的、令她们有觉自己也是女人的嫖客而生。
很悲哀,快与不快都来自嫖客,在自己的臆想里化被动为主动,认为那些逢场作戏的男人带来了爱情。“我也有爱的权利。”她们会如此去想,接着保卫着自己小小的臆想,凭空再添些细枝末节,令自己日夜坠在那美梦中。梦醒时,她的人与心,必定得死一个。
多数心里有人的烟花女都会顺应安排去接客,然后又表现的不卑不亢。不卑不亢的态度仿佛彰显了她们对爱情的忠贞。这是她们的看法,老鸨则是暗骂着她们活腻了,想来这些她们也清楚。这态度也有受用的时候,碰上那些征服欲强的嫖客,倒是一拍即合。
这姑娘既是如此。
但她最初为何会面露羞怯?
趁她梳妆我大胆地想,她恋上的这人,莫不是她自己都不知其姓名样貌?
我不怀好意地冲她的腰背笑,她透过铜镜看到询问我:“笑什么?”
“没,只是好奇姑娘怎么看出我心中有人的。”
“客官只是行房,自始至终未曾吻过我肌肤唇舌,能来此地寻乐又有洁癖,只能是心中有人这一个说法了。”
“姑娘好聪颖,还问芳名?”
“冬果。”
这冬果带我走出房门时,楼下的台子上已是莺歌燕舞,台前几桌酒菜,看排场便知是官财两路人。站在楼梯口回头张望台上那些穿着女装的男子扭腰摆臀,心中不以为然。正要走去账房处我被人叫住:“哟,这不是命王嘛?”
此人乃吏部尚书秦怀章,站出来反对封我为王、反对封礼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