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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喜儿,则是站在钱元瓘身侧无聊地绞著自己的袖子玩耍,钱传!偶尔抬头向他望去见著的便是喜儿这一副率性纯真的模样。
那麽见著,钱传!心里竟是涌现出一股暖意来。
若是自己身边也有这麽一个人陪伴著自己,即使过著平淡生活,倒也不错。
他却是没有注意到喜儿眼睑垂盖下那凝重的光芒。
终於将一堆恼人的公务商讨好,钱元瓘忽地说道:“十四弟,前些日子寡人接到父王的家书,他说不日将归国。你便留到那时再走吧!到时,你陪著寡人一同去迎接他老人家。你与父王也该是五年未见了吧。”
“如此甚好。多谢王兄的成全了。”钱传!谢过後,状似玩笑地问道,“父王这次回国,大概会把王位正式传於王兄你了吧?”
他心中倒是甚为得意地道,呵呵~~~父王该是看了我叫那司徒私下递去的折子,故而如此及时地赶回来了。
“这……父王现在身体硬朗了许多,应该不会这麽快吧?再说了,我这监国王也不过是做了一年而已,许多方面还是生手得很。”钱元瓘自谦道,心中已是警铃大作,我这十四弟如此关心我登基的事情,莫不是……
“呵呵~~~王兄真是过谦了,这国家在王兄的打理下可谓是风调雨顺,父王提前将之全部交付你手上也是可能啊!”
“呵呵~~~十四弟谬赞了。”
喜儿在旁听得更是紧皱眉头,心中疑虑重重,这新安侯果然是来者不善,希望钱元瓘能做好戒备才行。
第二十五折 往事成空还如梦
喜儿,早已忆起了所有的事情,其实也不该说是忆起,只是自醒来後那些往事被他自己刻意地忘记了。
他刻意忘了人生中的苦涩和痛苦,只保留了遇上莫怜时那唯一的温暖时光。
只是,将自己保护起来的外壳终有一日被打碎,在一次次的噩梦中,他渐渐地便拾起了过往的一切。
然而,如果他最先回忆起来的都是有关莫怜的,那麽他如今也不必隐瞒住他恢复记忆这件事,并可以找钱元瓘替莫怜报仇。
但是,偏偏他的每一次噩梦中都有著钱元瓘的身影,在抓住了对钱元瓘所有的回忆後,他才真正慢慢地忆起了所有有关莫怜的事情。明明这些噩梦不少是由钱元瓘制造出来的,可是,他分明从他举起的手、挥下的鞭、砍下的剑中瞧见了颤抖和痛苦,他又分明从他凶狠的目光中看出了柔情似水、寂寞如霜。
在他对付莫怜的时候,也该是痛苦著的吧?
痛苦著费尽心思博得心爱之人的重视却被莫怜的出现毁了他所有的努力;痛苦著眼睁睁地看著心爱之人在自己面前思念著莫怜却什麽都做不了;痛苦著即使被怨恨也想要抹去莫怜在心爱之人面前存在的痕迹。
於梦中一遍又一遍地瞧著这人对自己的执著、瞧著这人对自己的疯狂、瞧著这人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瞧著这人为自己痛苦欢喜,怎能不教他动容,又怎能教他下得去手杀他?
可是,不去杀他又如何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如何对得起自己往昔对莫怜的爱?
无法面对,便只能假装自己还停留在自己为自己创造的梦境之中。
折磨钱元瓘的同时,也在折磨他自己。
“喜儿~~~怜哥哥陪你去逛街去咯!”门外传来钱元瓘的声音。
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的喜儿立刻又换上一副纯真干净的笑靥,欢喜雀跃地奔向门外,一个跃身跳到钱元瓘身上。
“快点吧!喜儿要吃糖葫芦!喜儿要吃臭豆腐!”趴在钱元瓘背上,喜儿绞著他的鬓发,不断催促著。
而他却是有些坏心眼地想著,这麽玩耍这个家夥,看著他像个嬷嬷一样为自己忙东忙西,也不错。
虽然背著这麽个大男人有些怪异,但是稳稳接住喜儿後,钱元瓘倒也是乐呵呵地一路将人背著。
一路行来皆未见到宫女太监,倒免去了他的尴尬。
盖因喜儿说过讨厌陌生人在身边,钱元瓘便早早将那些宫女太监远远地支开了去,如非必要,喜儿面前绝对不会出现一个宫女太监。
集市上,做寻常百姓打扮的喜儿与钱元瓘一路手牵著手行来,虽得到了不少鄙夷、怀疑的目光,他们二人却是玩得痛快,全然无视了他人的怪异目光。
钱传!正於此时从街边一家古玩店出来,一抬首便瞧见了这二人,他的眼中立马便像是中了一根刺,酸痛得厉害。
钱传瓘(钱元瓘登基前名字,一般